还有花露水的味道。
于是,她有了话题:“你找到花露水了?”
郁雅知回道:“尚黎送来的。”
“尚老师嘴硬心软啊。”
“嗯。”
“你也是嘴硬心软。”
“怎么说?”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所以,你跟尚老师是一样的人。”
宁璇为拼命找话题:“能说说你跟尚老师的故事吗?”
郁雅知觉得她词语用的不对:“我跟她没有故事。”
遇到她之前,她也没想过跟别人有故事。
宁璇顿了下,似懂非懂:“我不是说感情方面啦,就……你们认识的过程。”
郁雅知默了好一会,才说:“尚黎之前给郁嘉言当保镖的。有次,郁嘉言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就告我黑状,说是我派人打的。还让保镖当人证。其他保镖都说是我派人打的,只有尚黎。然后她就被辞了。”
宁璇听得津津有味,猜测道:“再然后,你觉得她人品好,就投资了她?”
“你好天真。”
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宁璇有点懵:“不是这个原因?”
郁雅知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当然不是。身为保镖,就要维护雇主的利益。不仅是人身安全。还有隐私安全。她应当做个瞎子、哑巴。”
哪有那么多的正义需要她去彰显?
她那行为反而很有卖主求荣的嫌疑!
宁璇听到这里,撇嘴道:“我觉得尚老师做的没错。”
“那你觉得我做错了?”
郁雅知的语气冷飕飕的。
宁璇忙说:“你们各有各的立场。我不做评价。不过,然后呢?你们是怎么又联系上的?”
郁雅知见她好奇,故意卖关子:“秘密。”
宁璇:“……”
啊啊啊!
话说一半最可恨了。
她心痒痒的,推她的肩膀,催促道:“快点说。不然你今晚别想睡了。”
郁雅知见此,故意说:“你想今晚怎么不让我睡?”
宁璇:“……”
她错了!
这腹黑猫啊!
她生气了,扭过头,背过身,碎碎念:“不说就不说。我睡了。”
“嗯。睡吧。祝你好梦。”
郁雅知早看穿她了,好奇心那么大,要是能睡着就好了。
宁璇确实睡不着,故事听一半,可抓心挠肝了:“郁雅知,你今晚太坏了。不带这样勾人心的。”
她推搡着她的肩膀,急得脸都红了:“我真睡不着了。”
郁雅知觉得她可爱坏了。
一个没忍住,就亲了下她的额头:“再不睡,你真别想睡了。”
宁璇:“……”
啊啊啊!
她竟然亲她!
“你、你——”
她瞪着眼睛,嘴唇微张。
郁雅知伸手抚弄着她的唇瓣,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宁璇,你今晚也很坏。一直勾我呢。”
宁璇吓得赶紧闭上眼、闭上嘴巴:“没、没。”
谁勾她了!
明明是她跑来勾她的!
“我睡了。”
说是睡了,身体一直紧绷,呼吸急促,浓密线长的睫毛也一直乱颤,显然是清醒得很。
真太可爱了。
郁雅知闭上眼睛,被子下的手慢慢移动,终于摸着她的手,跟她手指交缠,宠溺一笑:“看在你这样可爱的份上,就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宁璇:“……”
完了。
完了。
她被勾走了。
怎么办?
她紧张得手心出汗。
身体也好热。
或许空调温度调高了?
她乱蹬着被子,想把腿露出来。
妈呀,救命,这个夜晚太难熬了。
宁璇一直熬到凌晨三点才睡着。
隔天
早上起来做早操,整个人非常emo儿。
尚黎看她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一副被狠狠摧残的样子,鼓励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练太极。等你学成,你就可以尽情摧残她了。”
宁璇一听,更emo了:“尚老师,你误会了。”
她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但比什么都发生还难熬。
嘤嘤嘤。
“我误会什么了?”
尚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难道她大老远跑来,跟你盖着被子纯聊天啊?”
宁璇:“……”
还真的是纯聊天。
就聊一半,不聊了,特别可恨。
“呵呵呵。”
“别傻笑。”
尚黎一脸严肃:“你得抓住她。郁总真的超有钱。”
宁璇:“……”
这是钱的问题吗?
她跟着尚黎舒展肢体,同时,转了话题:“你怎么跟郁总走一块的?”
哼,关于昨天的故事,她也可以从尚黎这边打听嘛。
尚黎没隐瞒,直接说:“我曾给郁嘉言当保镖,后来认识了郁总,帮了个小忙,她问我有什么心愿,我说开武馆,她就给我开了。”
整体跟郁雅知说的差不多。
就是——
“什么小忙?”
“就她那个弟弟惹是生非,被人揍一顿,他非跟郁董说是郁总设计的,郁总无从争辩,我看她可怜,就说了真相。”
“然后你被辞了?”
“嗯。”
“然后郁雅知就给你开了武馆。”
“差不多吧。”
其实是后来郁嘉言使坏,让她在保镖行业呆不下去了。
郁雅知不知怎得知道了,就找到她,帮她开了武馆。
宁璇不知这些曲折,就觉得郁雅知故意耍她,明明很简单的事,非要说的那么复杂。
哼,坏女人!
坏女人还在睡懒觉。
昨晚并不是就宁璇一人没睡好,郁雅知也失眠到两点。
早上宁璇醒来,去做早操,她也醒了,但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郁雅知是被猫咪的呼噜声吵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见一只大猫,体长五六十厘米,浑身浅黄色的绒毛又浓又密,琥珀色的大眼睛瞪得溜圆,正龇牙咧嘴对着她,一副要撕人的凶萌模样。
“嗬!”
她吓了一跳,身体一翻,差点摔下床。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猫?
“阿嚏——”
她猫毛过敏,立刻打了两个喷嚏:“宁璇!宁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