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咖啡馆里说:“郁嘉言那个妈妈很想带郁嘉言出国治疗,说你们不同意。为什么啊?”
郁雅知听了,就转达了自己的隐忧:“我们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说实话,不如国内来的放心。而且,我跟我爸都不宜飞行,单郁嘉言自己去,那就全指望他爸妈了,万一他出了点事……”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鞭长莫及啊!
“原来如此。”
丁捷听出郁雅知不放心汤小惠,也跟着警惕起来:“你说的也对,我这些天,也只见了郁嘉言的妈妈,还没见他爸爸呢。相比他妈妈的关切,他这个爸爸似乎冷淡了些。”
“不过是继父,能有几分父子情?”
郁雅知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声音很轻:“他妈妈还说,他爸爸很积极,在国外跟医生联系呢。”
丁捷也觉得不对劲:“这都好多天了,也该回来了。”
郁雅知没说什么,但也起了疑心:是啊,儿子这样,妈妈哭得伤心断肠,那个名义上的爸爸一次都没过来呢。说去国外找医生,谁知道在国外干什么呢?
隔天
郁雅知又去医院看望郁嘉言,正好遇到汤小惠,就问了:“你先生什么时候回国?跟医生商量的怎么样了?他们能过来吗?钱不是问题。”
派去查那个医生团队的侦探,因为是实地考察,还没给回复,所以,她保持观望的态度。
汤小惠一听,脸色不自然地笑了:“我也在催呢。今晚应该能出结果。”
郁雅知点头一笑:“希望是个好结果。”
汤小惠:“……”
她半天憋出一句:“我也很希望。”
许是郁雅知的话,汤小惠今天又走的很早。
郁雅知照常送她进电梯。
汤小惠临进电梯前,还拉着她的手,诚恳道:“我先生跟国外那边的医生说了嘉言的情况,嘉言不是有反应了么,那边医生说,是个好现象,经他们治疗,醒来的机会很大。雅知,我知道你很疼爱嘉言,如果医生不肯过来,你一定要说服你爸爸,这是嘉言醒来的机会啊!越往后,醒来机率越小啊。”
郁雅知不置可否,脸色冷淡。
汤小惠看得心寒,面上却落了泪。
她松开手,进了电梯,按了数字,直达地下停车场。
当坐上了车,她一边发动引擎,一边给丈夫打电话,脸色阴郁的很:“我看郁家人是不会同意郁嘉言出国治疗了。今天,郁雅知还问你什么时候回国呢。像是起疑了。说实话,我每次来医院,都心惊胆战的,唯恐露了马脚。”
“我知道。你辛苦了。”
“阿森那边如何?”
“急需手术。”
“医生怎么说?同意过来了吗?”
“医生的意思是,手术要在他们这边进行,出国不方便,容易出纰漏。”
“所以还是得郁嘉言出国。”
汤小惠握着方向盘,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夏日阳光刺眼。
她微微眯着眼,狠下心说:“你回国吧。亲自跟郁家人说。我总觉得他们看我是个女人,就欺负我。”
那边过了很久,才应了:“……好。”
两天后
郁雅知一大早就收到了汤小惠的邀请。
【方便吗?我先生回国了,想请你们吃个饭。就在医院旁边的长悦酒楼。】
她沉思两秒,回复:【好。】
随后,下床、洗漱,换衣、下楼,跟父亲说了这件事。
郁正诚晨练归来,从董厚手里接了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说:“那就见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