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来了这边看望郁嘉言,但尚黎也叮嘱了,不能放松,要自己练习。
然后,她一大早练习,碰上了郁父,就一时兴起,教他学太极了。
郁雅知乐见其成:“辛苦你了。”
说着,看向父亲,笑道:“爸,你可别忘了交学费啊。”
郁正诚练了个皮毛,但也是做了运动,身子骨就很舒服,就笑着点了头:“必须的。等会吃完早餐,你带她去商场添置点东西。”
丁捷听了,忙摆手:“不用。伯父,我什么都不缺。”
“不缺也能买啊。你这段时间,照顾嘉言辛苦了,我们的一点心意,可一定要收下。”
“我跟郁嘉言算朋友,应该做的。”
她其实是打了郁嘉言几次,见他这样半死不活,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她这人热心肠,又有点遇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血,自然要倾囊相助了。
郁雅知安静吃饭,并不搭话。
等吃完早餐,以送她去医院的借口,拐她去了商场。
名牌衣服、鞋子、包包、首饰先来两套。
丁捷看得亚历山大,没买完,就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尿遁了。
她回到病房后,就跟郁嘉言说起了这件事:“你们家人太热情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待下去了。哎,我说,郁嘉言,如果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郁嘉言像是听到了,呼吸加重,心跳也加速了。
丁捷看到了,就说:“你这是高兴的吧?别想了,你不醒来,我是不会走的。”
郁嘉言渐渐平静下来了。
有眼泪从他眼角流出来。
丁捷看得稀罕:“你这是气哭了?还真是个omega,这么爱哭。”
她伸手擦去他的眼泪,继续说:“不过,哭了也好,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了很多委屈……曲染离你而去,你又不是郁家真少爷,亲生父母找来,还是为了挖你的肾,你该哭……但郁嘉言啊,你是男子汉,哭过之后,就该站起来,不要像个懦夫,躺在床上当死人……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还年轻,未来拥有无限可能,我相信你的……”
郁嘉言又哭了。
眼泪一滴滴流了出来。
但左震并没有放弃挖他肾的事。
他开始走法律手段,争取郁嘉言的监护权了。
郁雅知从父亲那里知道消息,气道:“这两人还真是恬不知耻!阴谋都败露了,还好意思要监护权!”
郁正诚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手指搭在大腿上,一点一点的,沉思着说:“他们完全可以假借幺子濒死,唯有郁嘉言这个孩子,想让他恢复健康,来博取法官的同情。”
郁雅知冷笑:“那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他跟那医生的勾结了。想来,那医生也是知道他的阴谋的。”
郁正诚点头:“确实如此。只要找到他勾结医生、意图偷取肾脏的证据,他就赢不了这官司。”
“我去跟侦探联系。”
她派到国外的侦探只传真回来那医生团队多年来取得的成果。
看着确实是个医术高超的医生。
经他手,苏醒的植物人已经有十三位了。
【你查查经他手死亡的植物人有多少,以及查查他们的死亡原因。】
【好。】
侦探应下后,没再发来信息。
郁雅知沉思了一会,又说:“我觉得应该查查左震的信用。他人品如此之差,商场上不见得多光明。”
郁正诚点头:“可以。”
郁雅知让侦探去查左震的经商事迹。
事实上,还没等侦探查到有价值的信息,左震就在法院门口被人捅了。
连捅三刀。
刀刀中心脏。
还没来得及送医院,就死了。
而行凶者也被当场抓获,是个年逾七十的老者,穿的破破烂烂,面上脏污,像个乞丐。
“哈哈,杀人偿命!他该死!该死!哈哈哈——”
他在警察面前,猖狂大笑,没有丝毫惧色。
两天后
警察出示了调查结果——左震十多年前,曾借着临阳茶山项目拉投资的名义,骗了老者儿子两百万。像这样被骗的,还有五十余人。也就是说,左震在搞传/销。后来,老者儿子要不回钱,又碰上妻子患病,拿不出钱救治,而看着妻子死去。自责之下,吞药自/杀。
老者痛失儿子、儿媳,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左震报仇,但左震不久移民国外,多年来,很少回国,根本见不到人。
没曾想,如今新闻爆出来,也暴露了他的行踪。
真的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郁雅知看到新闻,也是唏嘘不已:果然,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没了左震,汤小惠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争取监护权这事,不了了之。
但新闻的影响还在继续。
甚至有媒体阴谋论了——老者为什么能精准地锁定左震的位置?他杀人背后,是否有人在推波助澜?
在这样的猜测下,郁家又被架上了火刑架。
【左震之死疑似郁家为捍卫养子监护权而暗下杀手!】
深夜十点
这则新闻一出,很快就窜上了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