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金兵们快要疯了。
他们受不住这么折磨了。
至后半夜,金兵全部回去,闭门不出。
吴间带人打扫战场,轻松离去。
滦州城上,赵率教看着下方得意洋洋回来的众人,他傻了。
旁边吴襄、孔有德、孙谏,也是如此。
城门打开,众人回去。
等到吴三桂解释完事情经过后,众人沉默了。
赵率教立马写了封信,让人送了出去。
不管怎样,这是打赢了,是胜利,与后金作战,取得了以少胜多的胜利。
这就够了,足够请赏。
虽然对后金军队来说,只是擦破了层皮,死伤不多,但足够了。
滦州城内,士气高涨。
赵率教认真的喊来了吴间,态度很尊敬。
他旁边,吴襄他们也在。
看着吴间身上的鲜血,赵率教感叹,“真乃虎将。”
“大人谬赞。”吴间拱了拱手。
赵率教说道:“听闻你是戴罪之身,无妨,我已禀明圣上,你此番作为,定有赏赐,你都犯了何事,可否说来听听。”
吴间看了下众人,“杀了几人而已,赵靖忠、李夔龙、许显纯。”
吴间只说了这三人,魏忠贤他不说,让人去查,不一定查得到。
李夔龙、许显纯躲不掉,赵靖忠肯定也查的出,吴间就认下了。
魏忠贤,查出来吴间就认,查不出来就算了。
至于韩旷,那是丁修杀的,吴间肯定不认。
赵率教摸了摸胡须,“李夔龙、许显纯本就阉党下狱,只是还无诏令,你便擅自杀了,这是一罪,至于赵靖忠,你杀了他,却是死罪。
“这些加起来,的确你一条命都不够,但无妨,只要能杀金人,皇上肯定能容你。”
吴襄开口,“的确如此,比起与后金的战斗,没有什么会更重要。皇上陛下聪慧有威严、节俭爱民、励精图治、任贤用能,你只要能打赢,别说这些罪行,你就是把我们砍了,皇上也能容你。”
吴间记下了这句话。
孔有德嚷起来,“杀几个太监怎么了,要我说,杀得好,这些年,我们拼死拼活立的功,每次论功行赏,总是那些阉党先分功劳,然后那些东林党,没一个好鸟。
“你看袁将军,宁远大捷,那么大的功劳,最后得到最多奖赏的都是那些鸟人,要我看,早就该杀了。”
赵率教脸一肃,“慎言。”
吴间暗暗记下这些。
那就先脱罪,然后拥兵,然后称王,徐徐图之。
“不知你所学什么兵法,可是孙子?”赵率教问道。
旁边,吴三桂、张可大连忙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
“学的兵法?倒没什么兵法,随意学随意看,便用了。”吴间说道。
“只是如此?”赵率教不相信。
众人也不相信。
“就是如此,招无定型,想怎么打便怎么打,我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敌人能知道?”吴间稍微解释了下。
有道理啊,众人互相看了看,觉得有理。
“那有没有什么总结,什么好的经验,说来听听。”赵率教问道,众人竖起耳朵。
“经验的话……”
吴间想了想,缓缓说了十六字。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