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原因,级别太低,给他吹牛,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朕有些累了,在此地歇一歇,顺便等等他们,再派人回去通知大同的官员,让他们准备接驾。”
朱祁镇交待完以后,肚子咕噜一响,开口道:“永宁侯,你可有吃的?朕是又渴又饿。”
危机感散去,困意,饿意,渴意纷纷席卷而来。
“啊,有,有,有,陛下先歇息片刻,臣去去就来。”
张瀛连连做声回答,感觉一阵小跑,很快去而复返。
回来以后,张瀛面上有些担心:“回陛下,现在只有军粮干饼和肉干,要不然请陛下稍等片刻,臣这就带人去给打些野味。”
朱祁镇哈哈大笑:“不必了,拿来拿来,朕看这些就挺好。”
张瀛胆战惊心的奉上。
朱祁镇打开袋子,里面果真是几块冷冰冰,硬的出奇的干饼和肉干。
一看,就知道要好牙口。
朱祁镇先是自己拿了一块,然后又递给海别一块,剩下的连同袋子扔给了袁彬。
袁彬捧着袋子如同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当即谢恩。
倒是海别,什么也不说,默默的拿起饼来,费力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吃的极慢。
朱祁镇咬下一块大嚼起来,然后拿起水囊就往下顺。
吃相豪放,别说张瀛了,就是后面警戒的那些个大头兵都为之瞠目结舌。
这是皇帝?
这分明是饿死鬼脱身啊。
大同,总兵府。
张辅,邝埜二人整整一个上午都是愁眉苦脸。
陛下并未走脱,那么接下来的事……
大同城内,还有个嚷嚷要马上进京的狗屁瓦剌使节。
这事,眼看就盖不住了。
可想而知,私自截下圣谕,这是何等的罪名。
这一盘,张辅,邝埜全都输了。
这是给京师的那位监国殿下寻了个不能再好的理由收回兵权了。
两人已是心急如焚,整整一个上午都寻不到个好的法子。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家丁在门口禀告,说是永宁侯家丁来报。”
张辅一脸狐疑,不是让他去找今早那个飞球,好端端的让家丁来报个什么。
“让他进来。”
家丁急匆匆进了屋,喘着粗气:“启禀大将军,大人,陛下有旨,命大同城内文武官员,即刻出城接驾。”
话音刚落,就听得碰的一声,端在邝埜手里的茶盏跌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
屋内一片静寂,邝埜浑然不知被热茶泼了一身,呆呆坐在椅上。
张辅如出一辙。
邝埜颤颤巍巍起身,仿佛像是做梦一般。
他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你刚刚说的是谁?陛下,真的是陛下?陛下身在何处?”
那家丁连忙说道:“回老大人的话,正是陛下亲口说的旨意。
我家将军在大同往西三十里的关墙之处遇见陛下,如今正在陛下左右护卫。”
张辅,邝埜听罢以后,脑子嗡嗡作响。
陛下,在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