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让井源在五军都督府,第一件事着手要做的,就是是对京营如今的状况要有更加细致的了解。
京营在土木堡虽是保全大半,可终究还是一场大败。
加上当时朱祁镇提出保人为上,辎重武器什么的,带不走的基本上就地销毁了。
所以到底损失了多少武器辎重,在当时的混乱情况之下,也没个详细,谁都说不清。
后来于谦虽说调拨了南京武库用来补充,可当时事态紧急,出于各种原因和限制,也没能详细核查。
后来随兵部和五军都督府都上奏过关于京营此战的本子,但是两边各执一词,差距实在是太大。
很明显,两边都是各有目的,不能全信。
关于这件事,朱祁镇想过让锦衣卫去查。
但思来想去,井源,最合适。
井源脑子里一片浆糊。
“臣,遵旨。”
井源感受到了莫大的信任,一副摩拳擦掌,想要做出一番事情的样子。
待井源离开之后,朱祁镇闭目养神一番,突然开口:“金英。”
“老奴在。”
金英好像永远在朱祁镇需要他的时候,总会不声不响的守在一边。
“郭敬死不足惜,大同的监军太监空着,你和御马监的人商量商量,挑个合适的人选,报上来。”
朱祁镇言简意赅。
监军太监是边军之中重要的一环,往往代表着皇意,是皇帝对眼睛,在地方与总兵,巡抚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相互制约。
即便是再怎么不喜欢太监的皇帝,也知道太监是大明中枢和地方一支不可或缺的力量。
“老奴清楚了。”
金英永远好像都是这般语调。
“郕王,这几日,怎么样?”
朱祁镇冷不丁的问道了朱祁钰。
朱祁镇一点都不担心金英答不上来,想来这郕王府里定然是安插了东厂的坐记。
金英低眉顺眼说到:“回陛下,这几日郕王殿下在府中静养,白日里不过在书房读书,太医也给他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
王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郕王妃张罗着。”
“就没有点什么异常?或是与往日不同?”
朱祁镇继续问道。
金英想了想,“郕王,郕王殿下倒是,倒是向御医要过几副药……”
“药,什么药?”
金英轻咳一声:“就是,就是补阳的药物。
而且,而且听说郕王殿下近些来,沉溺女色,每日都……,甚至有的时候白天在书房的时候,有时兴致来了……”
朱祁镇有些傻了,这,这,嗑药纵欲啊……
不对啊,朱祁钰,不像是个好女色的人啊。
难不成,本性暴露了。
转念一想,朱祁镇明白了。
“好了,为宣宗一脉开枝散叶,郕王此事有功。
金英,你待会去找找,拿些鹿血,虎鞭给郕王府送去。”
朱祁镇还是很贴心的,为自己的弟弟着想。
好弟弟,药物不行,会透支,食补,才是长久有效之法。
以形补形,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