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船调换了方向,往湖口水师驻地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后,水师的船寨映入了李千禾的眼帘。
“前方来的是什么人!”船寨的守卫高声喝止。
蔡师爷忙道:“将士们莫射箭,大泽县县令李大人有紧急军情求见李景龙将军。”
守卫看清官船的标志,连忙去李景龙的楼船上禀报。
此时,李景龙也在过端午节,中午喝的酩酊大醉,听闻手下人报来的消息,不由的厌烦道:“这个李千禾真是聒噪,连过节也不让本将军消停。”
想到上次自己去大泽县视察的时候,李千禾不在,心中就是一股怨气。
你不上次不见我,这次也轮到你吃瘪一回。
“不见不见,就说本将军不在。”李景龙摆摆手。
“将军稍等。”校尉罗勇拱手道,“这个李县令急急忙忙来访,又说是有紧急军情,将军不妨见他一见。若是无事找事,再将他打出去不迟。”
李景龙点点头,挥手示意守卫将李县令带过来再说。
李千禾来到楼船的中军大帐,闻到一股熏天的酒气,再看李景龙眼睛里涨满血丝,脸色发红,想必是喝的不轻。
可他只是一个七品县令,怎敢在五品水师统帅李景龙面前表露不满。
只得谄媚的躬身行礼,说道:“听闻前些日子,李将军来我县视察,下官去州府公干,未能远迎,请将军恕罪。”
“今日本当登门谢罪,只是有紧急军情未带礼物,他日定当加倍补上。”
接着,李千禾将赵平发现了北燕国的奸细正在和冯家的进行粮食走私交易的事讲述了一遍。
末了,李千禾催促道:“请将军即刻发兵,将那奸细和冯家抓个人赃并获。”
李景龙听到县令的举告,酒醒了一半。
冯家的走私船还是自己送回去的呢,他岂能不知冯家在干的那些勾当?
只因上次和吴主簿达成秘密同盟,以多收一成的税收,换取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现在这个李千禾却举告到自己面前,这不是让自己为难么?
李景龙眼珠子提溜一转,有了主意。
说道:“李大人,今日来我驻地,我岂能失了地主之谊?来来来,一起来喝两杯。”
李千禾急道:“等抓到奸细,再来喝酒不迟,再晚一步,只怕就要落空了。”
李景龙嘿嘿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发兵。”
说着,对旁边的心腹使了一个眼色。
数个亲兵家丁围涌过来,将李千禾和蔡师爷双手翻背捆住。
李千禾懵逼,结结巴巴的说:“李将军,你,你这是为何?”
“哼,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冒充朝廷命官,给我关押起来,打入水牢。”李景龙突然变了脸。
李千禾这才猛然惊醒。
失魂落魄,自言自语道:“对不起了赵哥儿,本官把事情办砸了。”
他幡然悔悟,悔不该不听赵平的建议,去州府求援,还自以为聪明,却不料自投了罗网啊。
……
再来说回赵平,急匆匆赶回城隍庙,茫茫人海,哪里还看的到秦惜惜的身影?
赵平在两人分开的地方转了一圈,甚至又重新进了一趟城隍庙里面,还是是没有看到。
哎,这娘子也真是,分手之前不是说好了在原地等自己么,这是又跑哪里看热闹去了?
正焦急间,忽然,看到湖边围拢了一群人。
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喊道:“不得了了,有人被人潮挤到湖里,淹死了。”
旁边则是几个老婶子不住的叹息:“哎呀,还是个年轻小娘子,真可惜啊。”
“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淹死了呢,真是可怜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