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怎么知道,难道李景龙抓李县令的时候,你也在现场?”赵平半信半疑,沉声问。
“这事小的那倒是没有在现场看到。”吴庸解释道,“是李景龙身边的亲兵校尉罗勇口中说出来的。”
“是小的和罗校尉一起喝酒时,罗校尉说要我们好好的听李将军的话,多多为他效力,又许诺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威胁说,不要像李县令那样不识时务。”
“后来我用话套他,才知道李县令被他们抓了。”
听吴庸的解说,这事赵平已经相信了十分。
心中暗骂道,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
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去九江府求援,没想到他还是自作主张跑到李景龙那里去自投罗网了。
要救李千禾,和要斗败李景龙,现在两件事合成了一件事。
此事还得从长计较。
“陈叔,你先把吴庸带下去,好生关押好。”
“别让他死了,我留着此人,有大用。”赵平不放心,又重重的加了一句。
陈安风忙拱手称道:“赵官人,我这就去办。”
说完,将吴庸拉起来,拖到后面去了。
吴庸见保住一条小命,死里逃生,激动的又对赵平磕了一个头。
陈安风将吴庸拖走后,不一会儿,牛德发从身后凑过来,施礼道:“赵官人,午时三刻已到。”
刚刚赵平和吴庸在说秘密,他们几个村长都自觉的避开好远。
赵平瞄了一眼日晷,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高处。
一股威严,肃杀之气。
围观群众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之力,哗啦啦,纷纷跪倒一大片。
百姓们对权威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
赵平环顾一周,缓缓开口说道:
“乡亲们,咱们都是勤勤恳恳的百姓,本来生活就已经不易了。”
“可是这些水匪,这些畜生,平日里还要对我们烧杀抢掠,令我们不能出湖打鱼,令我们不能安心耕田。”
赵平说完,群众回想起昔日的苦难,渐渐的哭泣起来。
“是啊,这些畜生去年抢了我家的渔船,还杀了我叔伯一家。”
“天杀的水匪啊,把我娘子抢走了,现在也不知道生死。”
“水匪已经够坏了,官府又拼命的加税,这日子没法过了。”
……
一时间群情激奋,呜咽声一片。
赵平等大家哭诉了一会儿,又提高了音量,大声喝道:
“而且,更可恨的是,就在几天前,这伙畜生,就在这个地方,将梅前村两百多户人家,数百口人,屠杀殆尽。”
“你们大家说,这些畜生,该不该杀!”
“该杀!”
“该杀!”
“杀了他们!”
“血债血偿!”
群众心中压抑的复仇怒火,成功的被赵平点燃,要不是护乡团们极力的控制秩序,只怕要蜂拥而上,一人咬水匪一口肉。
“今日,就让梅前村的幸存者,梅谙,和被水匪俘虏去的娘子儿童们,亲自动手,祭奠他们的亲人吧!”
赵平大手一挥,护乡团带着一个老人,以及数十个身穿麻衣戴孝的娘子儿童走了出来。
围观群众哗然一片,原来赵平不但打败了水匪,而且还救了这么多娘子儿童,这真是功德无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