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媳妇回了家,提也没提在二妮那儿拿了东西。小乐子看奶奶和二妮姐姐做了好些好玩的东西,又去粘着他奶奶讨要,福来媳妇就趁这功夫把东西放了她屋子里再出来。
“娘,你学的咋样了,不会的让二妮多教你几遍,咱们赶紧学会了去卖一回试试,对了二妮,你是咋卖的?一个多少银子卖?”福来媳妇有些心虚地拍了拍手,貌似无意的问。
“我是成套卖的,一套十二生肖定的三十文,不过婶子可以自己估着价格卖,反正买卖这东西吧,也讲究个你情我愿。”
福来媳妇急了:“什么?一套才三十文?那啥时候才能买上驴车,二妮,是不是这草编不值钱,麦秆画才值钱啊,要不你还是教我婆婆做麦秆画吧。”
看她这个样儿,李二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她当初可没觉得三十文少,瞧人家这样儿还是瞧不上这点儿钱呢?
“婶子,不是我不教你麦秆画,是首先你得会作画,比如说眼前这景儿吧,你能把它画下来吗?”
“那二妮你是咋会的?”福来媳妇觉得李二妮就是单纯不想教,能挣钱的藏私,把挣不了几个钱的教了,打的真是好算盘!
张大nai奶见李二妮皱眉,忙扯了扯自家儿媳妇,叫她不要再追着问了,可福来媳妇哪儿听她的。
“二妮,你不会说你脑袋被砸了一下你就会画了吧?”
李二妮很无语,都懒得搭理她,我有必要跟你说那么清吗,你算个老几啊?
“婶子说对了,我就是被砸了一下砸出了艺术细胞,直接傻子变天才了,要不咋挣下那么多家业,不过这事儿别人也羡慕不来,谁叫老天爷喜欢我呢,我这是得天独厚,出门遇贵人,办事遇良人,哈哈。”
福来媳妇目瞪口呆,总觉得这个李二妮是不是傻病还没好利落,咋那么不要脸呢。
“张大nai奶,这十二生肖我也教完了,要是有忘了的地方再去问我就行了,一会儿赵郎中他们该来我家吃饭了,我得回去瞅瞅三小回来没有,他要没回来还得我做饭。人赵郎中给了银子的,总不能叫人家吃不上是吧,哈,我就先回去了啊。”
张大nai奶忙放下手里还没编完的生肖猪,拍了拍身上的碎屑,把二妮送了出去。
一回来张大nai奶就埋怨福来媳妇嘴不知道把门,凭白得罪人。
“娘,不会的,就凭咱们两家的交情有啥不能说的啊,您就差把大嫂子当亲闺女待了,二妮不会为了这么几句话就跟咱生分。”
张大nai奶摇了摇头,这个儿媳妇就这个脾性,嘴厉害,心眼不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在是个顾家的,人无完人,也不是啥大不了的毛病。
二妮一回家,李三小正坐在灶糖前烧火,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灶膛里的柴都快燃尽了都不知道往里塞一把。
“李三小,你这是准备熬干锅?锅里煮空气玩呢?”
三小忙站起来往锅里瞥了一眼,呀,忘了放水了,怪不得一股糊锅子味儿,慌忙拿水瓢舀了水下锅。
“你这是准备做啥吃?”
“二姐,咱们晌午就熬点儿粥喝吧。”
“啊?熬粥,不做点儿别的?”赵郎中早上吃了肉夹馍,午饭早早就过来了,就想看看那些好吃的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谁知道一进门就是听到说吃粥,他自己做饭的时候吃粥都腻了,听到粥字就反胃。
“咋地了,赵叔,早上吃太油腻了,午饭还不刮刮肠子?我看吃粥挺好,不想吃的出门右拐。”
赵郎中气的瞪眼,没好气道:“臭丫头,叔给了银子的,不吃你又不给叔退点儿,不就是粥吗,反正你吃啥我吃啥,回去我也是吃粥,还不如在这儿吃,这儿还不用洗碗呢。”
“呀,赵叔,原来您就是怕洗碗才来我家吃的啊,你要这么说,这碗还真得该您洗了,我一姑娘家,天天摸水手都粗糙了,白白破坏了我这花容月貌的美感,您说是不?”
赵郎中都没法说,这臭丫头咋这么厚脸皮呢?
赵山生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二姑娘,一会儿我帮你洗碗。”
李二妮斜了斜眼,被人叫惯了俗气的李二妮这个大名,突然听个二姑娘,咋滴觉着这么文雅呢?
“行,碗都给你留着,没人跟你抢。”今儿肯定撞大运了,最讨厌做饭洗碗了,竟然有人上赶着包活儿。只是他前儿还说不会洗衣服,现在竟然主动洗碗了,确定没有啥阴谋?
李三小做饭,二妮就闲下来了,捡了院子里的麦秆做麦草扇。
李大妮抱着孩子在树凉下,赵郎中去逗孩子玩,大妮和赵郎中也算相熟,赵郎中逗一逗孩子,她就抿嘴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