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惨哼一声,翻跌在地,痛苦扭动。
显然,吴桂他们从别处弄来一具女尸放进棺材里盖上白布充当红蔷,然后把红蔷尸首搬到这偏僻的房子里肆意发泄。
“娘子,我可怜的娘子啊!”徒弟看着红蔷尸首,硬想挤下几滴眼泪,然而没成功。
周苍第二次听到他说“娘子”,心中奇怪红蔷怎么就成了你的娘子,事情愈发扑朔迷离了。
“走吧,多留无益。”师父发话。
徒弟显然真动怒,提枪再刺吴桂心窝,红枪入,红枪出,轻轻噗嗤一声,带走一条罪恶灵魂。
杀得吴桂,徒弟目光在红蔷尸首上停留,师父目光落在周苍身上。
危险再度逼近,周苍忙道:“少爷,张小姐既然是你娘子,已是你家的鬼,岂可留尸此处,须得带离觅处风水宝地安葬,方可保少爷子孙后代永享富贵千年不衰万年不断,若让卢府一窝禽兽继续糟蹋夫人,坏了运脉,不准那天厄运降下闹得个永无宁日香火不盛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住口!”
滔滔不绝的周苍被徒弟打断。
看见青年犹豫不决,周苍又道:“江南庄你听说过吧,韦家独苗韦省少爷先后娶了两位夫人,首位未过门而亡,留在娘家薄葬,导致第二任夫人入门三月溺亡,而后更是家破人亡,庄子也被人夺去。”
要是韦三淼韦省父子听到周苍的话,定会气得从土里爬出来撕咬他。
“闭嘴!”
未过门亡妻被人抢先一步破壁,徒弟已然愤闷极矣,此刻又听周苍犹如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嗡,说什么断子绝孙,不详之言入耳,更感胸腔中一股怒火无处宣泄,提枪把吴桂宝贝刺得稀烂。
“你,给我娘子穿上衣服,背上她跟我们离开。”
听了他命令,周苍心中暗喜,小子我若得逃过一劫,定会还回你的恩情。
“你疯了吗,咱师徒俩已经自顾不暇,又带上一个死人一个废物,简直自寻死路!”师父怒斥徒弟道。
“大侠,我不是废物,我练过几年功夫,穴道解开后,就是背着一个死人,也比普通人跑得快些蹦得高些跳得远…”
未停周苍说完,“你小子别那么多废话,听得人生厌。师父,这关系到我王家气数命脉,不可轻忽。”
师父长叹一声,“先说了,到要紧关头,该放弃就放弃,莫要婆婆妈妈搭进去。”
“个道理我懂,师父放心。”
当下周苍穴道被解,他快手快脚帮红蔷穿上衣服,背在身上。
为了活下来,做背尸工又如何,谁让你是最惨的官二代。
周苍刚背起红蔷尸首,卢府便喧声大作,火光四起,有几条火龙往灵堂所在的偏殿赶来。
“糟了,行踪暴露,咱们得立即离开,小子,该怎么走你在前领路,别耍花样,不然前面五人就是你的榜样。”师父挥挥手中四尺长沾满鲜血的铁枪。
周苍连连点头,背着尸首往一个小门奔去,这小门是送货商贩进出卢府通道,离此处不远,周苍走过一次。
路上,他们遇到几个家丁,都让师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杀,冲到小门处,门口已有人手执兵刃守着,此刻也什么好的办法,唯有硬拼,师父飞身而起,冲入敌阵杀将起来,掩护徒弟逃跑。
那些守门之人皆非泛泛之辈,其中一个更是皇上派过来的大内高手,身手矫健,出刀如风。
残月下,但见枪影刀光交错,乒乓声不绝于耳,斗得好不激烈。
徒弟也有些身手,在师父掩护下打倒二人,与周苍冲出小门,转入小街。周苍这时完全可以抛弃红蔷尸首,想她遭遇悲惨,须找处地方安葬不负与她相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