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四十的火车,在云台家里也是要十二点半出发的。
打消了姨父再租车送她的打算,由姐姐和闲着无事的任汐一起去送她到丹宁市坐车。
也是怕万一遇到秦涛,有任汐陪着也放心。
五号大早,大姨家四口就到了家里,一起剁馅儿和面,包了白菜肉馅儿的饺子。
中午两家人美美的吃了顿鲜香流汁的饺子,在门口送了三人出门。
怕现买没有卧铺票,本来舒沅要托在丹宁的同事给她提前买票的,舒洛坚决的拒绝了。
推说自己公司的人有门路已经托人留票了,直接在窗口取就行了。
总感觉妹妹这个公司也太有人情味了吧?好像什么事都能给员工解决一样。
难道是她见识少?大城市的公司都是这样的?
这样的疑问在妹妹在窗口取回的票竟是软卧座位时达到了顶点。
不就是个服装公司吗!怎么这么财大气粗的?
要每个员工都这个待遇,那实力可太深厚了。
不止是舒沅,就连粗枝大叶的任汐,跟着舒洛进了贵宾候车室等车时,都好奇起来。
多亏候室里还有其他人,两人有话也只能憋着,就这样舒洛才能装糊涂,蒙混过去上了火车。
这次的软卧房间是一家三口,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还有他的妻子和初中生模样的女儿。
一家人也不睬人,舒洛乐得清闲自在,刚好两厢便利。
这回坚决拒绝了家里人的吃喝一大包,她还是只带了面包和水,再加上两颗苹果。
黑色毛圈针织料做的套头卫衣,微喇的同面料的裤子,就是后世的变相的运动型休闲套装。
穿上在火车上坐卧最方便不过了,她把丸子子头拆开,简单把头发编起来。
软卧里的床单和被子都很干净,也没得挑,舒洛盖上倒头就睡。
除了中间上了两三趟卫生间,再吃了个面包补充点水,她这回是真的全程睡回去的。
于是等火车都到站了,她还是迷迷糊糊,云里雾里的。
拎的行李箱她扔家里了,回来时她就拿了个装自己换洗衣服的小型旅行袋。
傅随舟在站台接到的就是背着旅行袋,双眼迷离,走路歪歪歪扭扭的舒洛。
远远的看着她连人都不看,就那么直直的走着,好几次都要撞上人家。
傅随舟逆着人群,大步赶过来,伸手拖过她,舒洛才如梦方醒。
大概是做了太多心理建设,已经条件反射了,“老傅,你怎么进来接了?”
对她这样自然而然的称呼自己,显然让傅随舟龙心大悦。
脸上笑意闪过,“求表现不是都该这样吗?”
他这一过来,吸引来好多目光。
就同一车厢一直不想理舒洛的那一家人,刚好就在不远处等人进来帮拿行李,也是频频往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要说什么也不是在这里,由着傅随舟把旅行袋接过去,两人出了站。
跟着他找到了停车位,发现他今天换了车,是辆陆虎suv,还是他自己开车。
舒洛也喜欢开suv,上辈子她就有辆牧马人,重生前她常开着,带着邹主任跟一帮车友周末露营。
跟天南海北又不熟悉的人随心的聊着,放松又解压,也算她乏味生活的一抹亮色吧!
看到她眼里的雀跃和喜爱,傅随舟低头问到,“喜欢?要不你报名学车,这辆就给你开?”
上次是手机就够夸张了,这回就直接要给车。
舒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位是想用物质腐蚀她吗?
看着傅随舟坐到驾驶位,她也跟着坐上了副驾。
既然都决定放飞最真实的自己给他吓跑,舒洛也放下了包袱,严肃脸的转头朝他,“老傅,你要是一直这个态度,我觉着咱们脑回路都不在一个弦上,沟通都成问题。
而良好沟通和共同的价值观才是成为朋友的先决条件。首先这个价值观方面,咱们就差着鸿沟,所以我才觉着咱们压根不合适的。
就比如这车子,还有上次的手机在你眼里可能就是代步和通讯工具,可在我这里却是不能承受之重。
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下。当然你要坚持,那不若咱们先从普通朋友做起?我是个慢热的人,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原以为自己教导主任似的上纲上线的说词能叫傅随舟产生些不适,可她还是低估了他的耐受力。
“好,是我没注意分寸,以后不会了。朋友就先朋友吧,我有足够的耐心。”
行吧,都想到了要长久战的可能了,一次退敌不成功,舒洛也没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