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着家中诸女那个个渴盼的模样,有了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
诶?
不对啊!
王宵才是自己的儿子!
李氏暗暗摇了摇头,苦笑道:“心都野喽,罢了罢了,宵儿你走的时候,娘拿些银子给你,先在京城置个宅,弄好了我们再过去,生意暂时交给你二娘与朱孟两家共同主持。”
王宵道:“娘,我身上有钱,不用你给。”
“怎么了?翅膀硬了?”
李氏眼一瞪。
“好好,娘说了算!”
王宵无奈讨饶,随即道:“娘,我有个想法,不如分出两成股份给二娘,毕竟二娘要留在苏州操劳,也有娘家要照看,有了股份,就会把铺子当成自己的产业。”
“嗯,也好!”
李氏不是那种抠门的性子,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几天,王宵把香皂的制法教下,配方比例交给贾荻,千咐嘱,万叮呤,不得告诉别人,贾荻自是感激泣零,并请求李氏,把怜儿也带去京城。
她能看出来,这一家子不是寻常人,她自己没什么指望,却希望女儿能有一个好的前程。
李氏答应了她。
雇工们也是乐意的,要说织丝织出感情,只是极少数,绝大多数织匠,是为谋生不得不织丝,而香皂的工作量少,又快活又挣钱,哪个不愿意呢?
第五天的时候,云锦织法正式发售,果如王宵所料,虽然丝绸商们一肚子恼火,却不得不凑了五万两银买走五百本一模一样的书。
毕竟江南织户无数,苏州不买,常州、松江、杭州、甚至金陵会来人买,到那时,就不是五万两银子的事了,五百万两银子都悔不过来。
而此时,马督公也收到了王公公畏罪自尽,王世仁被判了斩监候的消息,眼里陡然射出阴森之极的光芒。
王公公死了无所谡,主要是王宵逼死了苏州织造局的提督太监,对司礼监的影响极大,这是打司礼监的脸啊!
“再等等,再等等!”
马督公连续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的心绪平静。
他清楚王宵不好对付,只有南安王凯旋而归,挟大胜之势,拥北静王成为摄政王,才能修理王宵。
又过三日,王宵带上母亲给的两万两银票,与小青和两只狐狸,踏上了归途。
家里已经和孟宪朱律讲好了,冬季赴京赶考时,一并入京。
二人二狐,不急不忙,如游山玩水,偶尔遇见路人,也是古怪的目光在王宵身上转个不停。
一个青年公子,带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还各抱着只狐狸,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不过也因此,没人敢劫道。
数日后的深夜,来到了撞见山市的地方,王宵指着一处山谷道:“当初就在这里,只可惜惊鸿一瞥,再也找不到了。”
两只狐狸转动脑袋,四处张望。
小青却是突然神色一凛!
王宵也望向远处,群山的上空,隐约有吹吹打打声传来,一行车驾出现在了视线中。
四头硕大的骨鸟,拖着一辆漆黑的车子,前方有仪仗指引,两侧有随从鬼女伺候,队尾还有数十名阴兵,所经之处,乌云蔽月,阴风滚滚。
小青小声道:“应该是天津静海阎罗的车驾。”
王宵不解道:“不是说地府关门了么,怎么还有阎罗?”
小青道:“就是因为地府关门了,人间才会有鬼怪冒充阎罗,据我所知,这片天地中,以阎罗自号的鬼怪有将近十个,以判官为名者,也有二十余个。
静海阎罗在所有阎罗中位居前三,专修鬼道,有说修为接近了元婴巅峰,也有说正躲在棺里,避阳神天刑雷劫。”
王宵更加不解,问道:“鬼物修行,可以避过雷劫?就算避了,可是没有雷劫洗礼,永远也不可能突破阳神啊。”
“这……”
小青迟疑道:“具体我不大清楚,不过以前有地府时,鬼物可在地府中渡劫,接受阴雷考验,阳间的情况,恐怕要问姐姐了。”
“嗯?”
王宵神色一动,冷声道:“好象是冲我们来的!”
天空中,那一行车驾本要消失在远处,却是调了个头,渐渐下降,停在了前方,王宵这才看清车上坐的是谁。
居然是老熟人,魔人族的十三王子!
“呵,人生何处不相逢,走哪儿都能见到你,上回有瑶池为你撑腰,本王子给瑶池一个面子,今日看还有谁能救你!”
十三王子呵呵一笑,眼角尽是阴森!
王宵淡淡道:“我曾说过,凝结了金丹即可斩你,不久前我刚刚结丹,你就急吼吼的来受死,果然是天意呐!”
“大胆!”
十三王子还没说话,一名披着漆黑铠甲的鬼将就怒斥道:“十三王子乃是我家阎罗贵客,你冒犯十三王子就是冒犯我家阎罗,还不赶紧跪下请罪?”
“这么急着当狗?”
王宵倒也不恼,轻哼一声。
“也罢,就让本王子称量称量你,为何刚结金丹就如此猖狂!”
十三王子正要站起来,那鬼将已谀笑道:“殿下,杀鸡焉用牛刀,容小将把他擒来,给殿下请罪!”
“嗯~~”
十三王子也想看看王宵结了金丹后,实力增长多少,于是点了点头。
“出来!”
鬼将接过下属递上的九环阴刀,踏前两步,大喝道。
“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