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寿若不是时刻关注，根本无法发现这股气息出现过。

不过这样也更加肯定了杨寿的猜测。

成空对上界之主来说，必定极为重要。

不然他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强行出现，救成空一命。

对黑雾之主而言，成空不能死。

至少……目前不能死。

“这样就简单了。”

在想清楚了这一点后，杨寿心念一动，继续操纵巨鲨对成空发动攻击。

成空刚刚死里逃生，已经极为虚弱，躺在地上的他，突然又看到巨鲨在空中飞舞，然后呲牙咧嘴地继续朝他咆哮。

发动了恐怖的音波能量，要生生吼死他。

他脸色一变。

关键时刻，那个黑雾之主的气息，再次出现，又救下了他。

“再来。”

杨寿面无表情，就这么望着成空，他想要看看，在连续的危局下，成空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成空师兄！”

南宫婉儿等人本来都已经抱着必死的想法了，但突然发现巨鲨原本无差别攻击，忽然……

汇聚在了一处，眼里只有成空一个人。

难道巨鲨已经觉醒了智慧，知道先杀最强的人？

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出现了这么一个想法。

但他们的动作却是不慢。

毕竟同为队友，成空若是死了，他们也要完。

在巨鲨咆哮攻击的同时，他们开始了在侧翼骚扰。

然而巨鲨完全无视了他们，不管他们如何对它，它都没有任何反应。

它的眸子里，只有成空。

宋佳见此，不由感慨道：“成空不是开启了嘲讽秘法吧？如此舍己为人？”

南宫婉儿白了她一眼，同时焦急道：“赶紧想办法啊，成空师兄再强，被这头巨鲨如此攻击，也要挡不住了。”

宋佳无语地摇了摇头。

她这个闺蜜什么都好，就是遇到成空的时候容易昏头。

人家若是这么容易死，在巨鲨如此疯狂的攻击下，早就死了。

至今还没死，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所以她是现场除了杨寿之外，最不慌的人。

“这个成空也是个猛人啊，被音波能量吼了这么多次，居然还吊着一口气，这都没死。”

宋佳感叹着，眸子里流连出异彩。

现场的所有人里，除了杨寿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感受到关键时刻来自于黑雾之主的气息。

正是这道气息的存在，才让巨鲨无数次无功而返。

而作为幕后黑手，巨鲨的操控者，杨寿继续持续试探。

他面无表情，把巨鲨当成了工具人，让它疯狂攻击。

虽然它……的内心深处一直在抗拒。

黑雾之主的那丝气息给了它太大的震慑。

若非杨寿强制要求，它恐怕早就吓哭了。

而此时，成空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头畜生没有被震慑到？”

成空心中狂吼，他似乎惹上了什么事。

这头巨鲨，好像是爱上了他，不断追求，想要让他死。

关于自己身上有异常，成空早已知道。

他在灵力复苏之后，修行之初，便遭遇过许多次死亡危机。

但每次死亡关头，都会出现一道气息。

这道气息一闪即逝，只能帮助他阻止伤害，却不能主动攻击。

同时，经过了多次测试，他发现，这个黑色气息，能够震慑敌人。

只要对他动手的人，在黑色气息出现后，都会心神颤动，充满畏惧。

照理来说……这头巨鲨攻击了他这么多次，早应该心神崩溃而死。

可却超乎他的想象，居然一次又一次攻击而来。

“吼！”

在他怀疑人生的时候，巨鲨的咆哮再次扑面而来。

“不！”

他怒吼着，想要反抗，但……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力量，只能被动等待黑色气息的出现。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虽然死不了，但简直生不如死！现在只有那个地方能够救我！”

成空心中闪过了无数念头，最后朝着宋佳和南宫婉儿大喊道：“走！带我去灵河之始，那里能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