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绥州有一种雪幽花,应寒而生,香味清幽独特,药用价值也高,韩夫人便用雪幽花制作香料,带着绥州的百姓们慢慢的富裕了起来,是以那八年里苟不远的考绩都是优。”
萧钰闻言赞赏的点点头:“韩夫人确实是个不凡的女子,但既然她如此厉害,宁国公府怎么会不想着拉拢她?就这么随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就算先前有什么龃龉,后面看到她的本事,宁国公府就没动心?”
“自然是动心了的。”刘问咬牙道:“韩夫人每年都会收到宁国公府送来的家信,威逼利诱都用过,可她不为所动,她觉得在这边待着很好,她享受这种自由,可宁国公哪里会允许有棋子不听话呢?”
“他们压下了绥州的考核记录,不肯给苟不远调动的机会,还派人送了几个美人给苟不远,因为苟不远好色,得了那几个美人,又日日被她们吹枕边风,渐渐就与韩夫人离了心,与她夺起了权力。”
凝昭憋不住了,“韩夫人没有反抗吗?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努力付之一炬呢?”
“怎么没反抗?当然反抗了!夫人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刘问激动的吼了一声,脸都涨红了,随即眼圈和鼻尖都跟着红了起来。
他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的说:“可夫人……她到底是个女子,不服她的人不少,苟不远一声令下,当即就联合了起来,夫人手下自然也有忠心的,可真正能站在她这边的,都是些女子,哪里能与苟不远抗衡?加上宁国公的默许,后来苟不远直接把夫人关在了后院里。”
凝昭一怔:“他们怎可如此?”
萧钰摇摇头,凝昭虽然幼年不幸,但后来跟着自己又在宫中做了女官,走到哪儿谁不给她面子,哪里知道这世道如何残酷?
说到底在他们眼里,女子的命就是贱,女子合该在后院里相夫教子,任何与相夫教子无关的想法都是离经叛道,不可饶恕。
“韩夫人膝下无子?”
萧钰眯了眯眼:“八年一个孩子都没吗?”
刘问咬牙切齿:“自然是有的,夫人膝下只有一子,当时公子在外跟着师父习武,回来的时候韩夫人已经被关在后院里了,还大病一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去年……夫人就撒手人寰了。”
实在是忍不住了,刘问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后来直接掩面啜泣,悲痛万分。
萧钰沉默片刻,叹息一声,问:“你是韩夫人的什么人?”
刘问“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重重一叩首:“小的刘问,是韩夫人一手提拔起来的近侍,是绥州樽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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