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很快浅浅的铺了一碗底,君容忍不住问:“还要多少血?”
云老瞥他一眼:“差不都了,看把你紧张的。”
君容扯了扯嘴角:“我心疼。”
“啧——”云老皱了皱眉,“行了,就这些,你们这段时间就别回去了,在这儿住吧,我找你们也方便。”
“好,那我先下去和青衣说一声。”
萧钰收回手,刚想擦一下,手指就被君容拉了过去,他含着她的指尖,把多余的血珠舔干净,等到不出血了,这才放下,“你在这儿坐,我去说。”
“也行。”萧钰没和他争,毕竟君容现在有功夫在身,来去一趟比她快。
君容点点头,转身去了。
章老磨磨蹭蹭的从角落里过来,在萧钰的另一边,离云老比较远的那一边坐下,伸长脖子问:“师父,你怎么看?”
云老头也不抬的说:“坐着看。”
怼了这么一句,他犹嫌不够,还补了一句:“净问那没有用的话。”
章老:“……”
萧钰忍俊不禁,原来章老和他师父是这个画风?难怪之前每次提到师父,章老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想起章老以前经常威胁自己,如今风水轮流转,她竟然也看到章老被人欺负,哎——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章老余光瞥见她唇边的笑意,眯了眯眼,冷哼一声。
萧钰就当没听到,静静的看着云老。
云老盯着那血看了一会儿,又端起来闻了闻味道,甚至还用指尖沾了一点放到口中尝了尝。
随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端着碗站起来,对俩人说:“你们随便去哪儿待着,我去药庐研究研究,没事别来打扰我。”
“好,有劳云老。”萧钰目送他离开,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心里五味杂陈。
“别担心,我师父厉害着呢,这么多年江湖里没有他的传闻了,但是早些年,只要提起他的名字,无人不晓!”
萧钰来了兴致,她对章老的师父一直挺好奇的。
正好君容从外面进来了,见屋内只有他们俩人,不由得问:“云老呢?”
“去药庐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钰挑了下眉。
“我用轻功来去,自然快一些。”君容自然而然的走到她身边坐下。
章老接着说:“在聊我师父呢。”
“哦?”
“说起来我师父也是个苦命人。”章老脸色稍稍正经了一些。
“他祖上就是做御医的,后来因为卷入了派系之争被流放,后来就留下了永不入仕的祖训,代代做游医,所以他们的医术杂糅百家,很是高超。”
“当时我师娘的家里和师父的家里是旧交,俩人一早就认识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的就是他们。俩人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等到了年纪就直接成婚,可惜我师娘身体不好,师父为她走遍大江南北,都没找到好的医治办法。”
“后来我师娘红颜早逝,我师父一度很消沉,觉得自己所学皆是无用功,连自己的爱人都救不回来,那他又能救谁呢?他就心灰意冷之下宣布退出江湖,不再出关。”
“啊?这也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