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心中惧怕对方，但依旧声色俱厉。

“重建人道，重建律法，一些牺牲无可避免！”掌冬使语气很淡漠，就像是万古不化的冰雪，只能让人感受到寒冷。

“敢情死的不是你的亲人朋友！”陈牧冷笑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死？”

忽然，陈牧脑海中只剩下“嗡”的声响。

敢情这家伙不是把自己的亲人都杀了吧冷血、可悲。

掌冬使摸了摸手指上刻着“冬”字的戒指，说道：“多说无益，你要是加入我们。今日我可以放过你！”

陈牧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装作沉思的模样。

“师尊，怎么办？”

现在陈牧体内龙血焚烧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不可能再继续使用龙血。

东川神情严肃，声音从未有过的郑重，说道：“待会儿你放开心神，让我来主掌你的身躯。别怕，有师尊在，不会让你死的！”

陈牧咬咬牙，说道：“好！”

随即，他抬头看向掌冬使，说道：“休想。”

掌冬使也不多说废话，在他的眼中，陈牧只是一只蝼蚁，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的蝼蚁。

雷霆奔腾，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样的一片雷云涌动。

而陈牧的眼中也只有扑面而来的雷霆光束。

“放开心神！”

东川大喝一声，残魂瞬间涌入到了陈牧的身体里。而陈牧的意识出现在九狱里，看着外界的战斗。

唰！

那道雷霆仿佛在“陈牧”的眼中慢了很久。

紧接着，陈牧握了握拳头，然后闪身而出，原地只剩下一道残影。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掌冬使看呆了，凝眸冷眼，像是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好快！”

本以为必死的境地，竟然被陈牧扭转！

唰！

眨眼之间，陈牧近身，贴身的一拳携带着崩碎山河的力量，朴实无华的拳头让掌冬使飞快后撤。

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拳，拳风轰鸣，拳头所到之处隐隐看见虚空扭曲。

“你不是陈牧……”

掌冬使左臂无力地下垂，他躲得很快，但是拳风依旧撕裂了他的手臂。

陈牧看着掌冬使，似乎在惊讶于对方为何能够躲过自己这一拳。

“你说不是就不是？”

说罢，被东川掌控身体的陈牧再一次冲杀上去。而在九狱里的陈牧呆呆地看着自己打出的一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强！

扭曲虚空，能不强吗？

陈牧终于看了不在吹牛皮的东川。

同时，东川声音也在九狱里响起——小牧，你看好了，仔细感悟我这一招一式里的精髓。

陈牧沉浸在震惊之中，东川则是和掌冬使打的有来有回，隐隐占据上风。

“他不是陈牧，陈牧怎么会有这样的实力？短短几天，他更加不可能修行到与我对敌的境界。”

“轮回者，上一世踏入轮回的人？”

掌冬使且战且退，脑海中冒出无数的猜想。

东川挥出的每一拳没有灵力涌动，但是却让虚空震颤。

“师尊，你……真的很强！”陈牧咽了口口水。

眼前的一切只能以陈牧的文化水平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强。

“纵横天地，心随我意。”东川念念有词，声音传入陈牧的耳中。

顷刻之间，陈牧陷入了一个莫名的状态。

在他的眼中，东川的拳头慢了下来，如龙如蟒的雷霆也慢了下来。他看的更加清楚，拳风破开了雷霆，隔绝雷霆。

越是看得清楚，陈牧越知道东川这一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