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哑然，有种拿虞溪无可奈何的感觉。

看吧，看吧。

“念念，召唤符文。”

李念念闻言，心念一动，一道水流从她的眉心流出，如春日细雨绵绵之后汇聚而成之后的涓涓细流。

叮叮咚咚的水流声又如清泉鸣响。

整个房间里被一抹淡淡的蓝色光芒所覆盖。

水流围绕着李念念的周身环绕着，转了几圈之后，悬停在李念念的神情。

秦观星、严回和虞溪三人都感知着那道水流符文。

“小无赖，哪有双属性？不就是……”

“嘘，等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与此同时，陈牧也紧张地观察着李念念的符文……

双属性符文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李念念感觉到自己仿佛在被偷窥一样。

秦观星眼中倒映着清晖，仔细揣摩着，“小严，你感受到了吗？”

虞溪听着那老道士一口一个小严，好奇地打量了秦观星一眼，心想，这到底是何人？称呼严回这么随意？

而后，虞溪的目光又被符文吸引过去。

当真正符文赤裸裸地摆在眼前，严回又怎么能够感受不到藏在水流之中的火属性力量。

虽然，火属性微弱，但确实又是水火双属性。

陈牧观察着秦观星和严回神情的变化，片刻之后，说道:“念念，将符文收回来吧。”

下一刻，房间里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留下疑惑的三人。

“道长，严府长，怎么样？这是双属性符文吧？”陈牧自信满满地说道。

严回首先说道:“虽然火属性弱了一点，但这是双属性符文没错。火焰被水流包裹，水中生火，本应该是相克属性，却以一种奇妙的状态共存，实在是不可思议。”

秦观星也点点头，“徒儿，今后，你跟着为师修行。不论是水属性，还是火属性都能够得到提升。不出十年，为师定然让你成为名震人境的符师。”

“滚滚滚，牛鼻子老道，有你这么抢徒弟的吗？”严回急了，“李念念是我大虞学府的弟子，就是有千万道理也不该拜在你的门下。”

随即，严回转头对着李念念，和蔼可亲地说道:“念念，老夫乃是大虞学府府长，地符师境界，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秦观星一脚踹在严回的腰子上，“滚蛋，长幼有序。我是你师兄，这弟子是我的。何况，念念还没进入大虞学府呢？你猪鼻子插葱，装什么象呢？”

“牛鼻子老道，老夫和你拼了！”

李念念站在陈牧身后，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

虞溪扶额叹息，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更多的关注还是在李念念身上。

陈牧笑看着这一切，打吧打吧，你们掐架越狠，我越开心。

忽然，李念念说道:“牧哥哥，昨天晚上，严府长就来找过我，似乎就是为了收徒……”

话音刚落，扭打在一起的秦观星一愣，随即魂力爆发，怒发冲冠。“小严，你太过分了，竟然昨天就下手了。还亏我如此信任你。”

严回也不甘示弱，在未来徒弟面前，怎么能够丢人？否则，这徒儿就是别人的了。

一股白色气流在周身涌动，对抗着秦观星的强势魂力。

一黑一白，两者分庭抗礼。

没想到严府长还是只老狐狸……陈牧心想。可他也不在乎这些。选师尊，对李念念好就行，管他是不是老狐狸呢！

“念念啊，你觉得这两位前辈，哪个更合你的心意？”陈牧在李念念耳边问道。

李念念摇摇头，却是说道:“牧哥哥，我已经拜师了。”

“李修？”

“嗯嗯，师尊对我不错。我不能这样……背叛他。”李念念很是为难。

各方面比较，自然是眼前的这两个人更胜一筹。

“这样。等李府长回来，再问问他的意见。”陈牧说道。当初，李修为了保护李念念，收其为徒，这份恩情不能忘。

李念念忽然想起李修昨晚外出后就不见人影，心中焦急道:“牧哥哥，昨天师尊听说，我们被李成弘欺负了，外出之后一直没回来，会不会……”

陈牧关注的重点并不在李修身上，“李成弘来找你了？”声音冷冽如料峭春寒，让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李念念点头，一脸气愤，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畏惧。她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清流就是被他们打伤的。”

陈牧冷笑道:“真是欺人太甚了。”

虞溪在一边听着，也皱眉。她知道陈牧的性格，欺负了陈牧，陈牧能够隐忍多时。但是，欺负了李念念，陈牧恨不得今日仇，今日报。

哪有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忘的道理？

虞溪对着李念念说道:“你师尊在大虞王府，安然无恙。”

随即，虞溪又对神情冷漠的陈牧说道:“你别想着去杀李成弘。在大虞城里，就算他死在，你前面，你也活不了多久。”

陈牧冷冷一笑，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