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死灰地将聂敏儿的手给甩开,毫不留情地道:“聂敏儿,在你向我下幻术的那一刻起,我们便不再有任何情谊可言了,你的心,从来都未有过我。”
“不,不是的,慕白,你听我说,我是被逼的,我当时以为那一夜之人是你,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会带着晓婧离开京都的,我只喜欢你,不想将你让给晓婧……”
哀鸣般的哭泣,带着不属于聂敏儿的懦弱和无助的神情。
那个曾经与他一同接受阎殿考验和锻炼的岁月,已悄然逝去,如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叶慕白心如止水,聂敏儿的一举一
动再也影响不了他的情绪,带动不了他怜惜。
因为他的心,已经不再在她身上停留了。
“聂敏儿,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总算看清了,阎殿的追杀令,我不会再阻止,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面上虽平静,可心,早已随着聂晓婧飞驰而离的马车去了。
沿着马车驾走的方向追去,却再也找不到马车的踪迹。
这一次,叶慕白是真的慌了,那一夜,他放走聂敏儿时,华筝所说之话,似乎在其耳畔听了起来。
很奇怪,为何会心痛,会害怕,会不安?
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晌午,回到骠远将军府,叶慕白看到的竟是聂敏儿带着甜甜的笑容在大门前迎接他的画面,“慕白,你回来啦。”
上前,亲密一唤,带着羞涩,低着头,像刚成亲的新媳妇,带着浓浓的蜜意,等着晚归的相公。
不知发生何事,可直觉告诉他,出事了。
冲跑进府里,来到聂晓婧所住的院子。
聂风正在院子里玩着投壶,而聂晓婧则坐在离聂风不远处的凉亭里看着账本。
松了口气,想要向聂晓婧解释在大街上发生的事情。
可聂敏儿运着轻功,飞落在叶慕白的身旁,带着小姑娘的娇羞之态,小声而道:“慕白,爷爷正等着我们用午膳呢。”
狠狠一甩,怒问:“聂敏儿,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已与你说清楚了,为何还要纠缠着我?”
转向聂晓婧,却见其已收起了账本,走向聂风,牵起他的手,往屋里而去。
叶慕白快步上前,拉住聂晓婧的手,与对聂敏儿截然不同的语气和深情的口吻道:“晓婧,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那样的,我跟聂敏儿已经说清楚了,我不会再……”
“妹妹,对不起,如若你要怪,你就怪我吧,”此时聂敏儿直接跪到地上,向着聂晓婧乞求原谅。
“当年姐姐知道那一夜之人是慕白之后,被嫉妒昏了脑,只想着不能让你跟慕白在一直,于是便把你带离了京都,再次见到慕白后……”
头微侧,昂望着叶慕白,带着苦涩,卑微求道:“姐姐真的放不下,心里满满的都是慕白,姐姐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让姐姐留在慕白身边,做牛做马都可以。”
秋日,淡淡的阳光照射在聂晓婧的身上,平静无波的脸上,带着微冷的笑意,姣好的面容顿时迷了眼,仿佛是在看一场戏,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