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兮蹙眉道：“我走前面吧，你在后面帮我打一下光。”

莫如灯点点头，说：“ok！”

莫如灯和贺远兮一前一后小心地下着台阶，楼层并不高，两人很快到了平面，粗略算一下大概只是在地下两层的地方。不远处能看到血红色的光芒，莫如灯关掉手电筒的光，和贺远兮一起往那个方向走过去。

诡异的腐烂味道愈渐浓郁，莫如灯把之前拉下来的口罩默默戴回去。“这是……”走到红光区域的莫如灯被这里的景象震惊了，一时竟是只能瞪大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房间的中间是几台超级计算机那样的装置，一个个按钮上时不时闪烁或红或绿的光，发出“滴滴”的声音。四周则摆放了许多透明的大型培养仓，装满了不知是什么的粘稠透明液体……

而浸泡在这些液体中的，竟是浑身插满了管道的人类！

“不只有人类，这里还有……”贺远兮神情严肃地摸上他面前的培养皿，莫如灯看过去，里面装着的是她之前在伊尼德岛看到过的外星人！

“他们在这里做人体实验？”莫如灯的心脏狂跳不止。

贺远兮皱着眉，说：“看起来是对照试验。”他顿了顿，“你记得之前埃迪说过的吗？”

莫如灯回想了一下，“他说了什么？”

“他提到外星人的时候说起了‘变异’。”贺远兮说。

“你的意思是……”莫如灯顿了顿，“北牙星系遇到的变异和人类有关吗？”

贺远兮沉默了一会儿，说：“只是一个猜测。我们再找找这里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说着，他用光脑给这里拍下了全景图片。

“兮兮。”莫如灯四处翻了一会儿，说，“我在这个抽屉里找到一份纸质文件，看起来是实验报告。”

贺远兮走过来，拿出手电筒照着文件，让两人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文件的封面上用英文写着“explosion”的字样，下面的实验起始日期是三年前，而截止日期和实验参与人员那一栏都空着。

莫如灯和贺远兮对视一眼，翻开了文件。里面记载着培养皿中生物体的生命体征的数据，莫如灯和贺远兮都看不太懂这些专业性的数据，于是便拍了几张照就往后翻。

“等一下。”翻到某一页，贺远兮突然道，“你看这一栏数据。”

莫如灯定睛一看，那一栏标注着“信息素腺体发育情况”。贺远兮继续道：“前面几页没有这一项数据的记录。”

莫如灯皱了皱眉，看了看那些数据说：“这串编号是外星人的吗？他们怎么会有信息素腺体……？而且你看，分泌信息素从一开始的……额，每日2毫升，变成了最后的5729毫升……好奇怪。是人体改造吗？”

“不像。”贺远兮说，“这并不是什么有用的器官……而且培养仓里的外星人身上没有改造的痕迹。”

有什么突然闪过莫如灯的脑海，她不确定地说：“难道这就是埃迪说的……‘变异’？北牙星系的人长出了信息素腺体……？”

贺远兮盯着手中的文件，沉默了几秒，道：“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为什么他们要来地球做人体实验，还有伊尼德岛上那个地方，估计也是用来做信息素实验的。还有这个实验同样被命名为‘explosion’的原因……”

“这对他们来说不是进化……所以，他们是想要制止这一场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