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在皇后的寿辰上出彩,这副绣品,得做得最好。
“五千两银子,还是不够。玉儿,咱们还有多少银子?”
玉儿道:“所有银子加起来,也只有五百两。”
她的月例银子,再加上平时高岚赏的,所有的加起来,也不过五百两。
“做妾就是憋屈,才这么些银子!”江映月越发不满足现在的地位,看来摆脱现在的身份刻不容缓。
布庄上好的云缎也要六千两,这还不算丝线在内,这副绣品,她要在上面加些修饰,还是需要银子。
玉儿看着江映月犯愁的样子,提议道:“四姨娘一向用的不多,这次府里给四姨娘的也是五千两,四姨娘想必还有剩余的,小姐不如向她借些。”
江映月从没把钱春云放在眼里,要她向钱春云借银子,她想想都憋屈。
可是为了博得皇后的赞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江映月忽然到访,钱春云有些意外,随即把江映月请进房内。
她这儿只有粗使丫鬟,并没有贴身丫鬟,平时梳洗这类的活儿都是自己做。
以自己的地位,钱春云也知道江映月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江映月平时都不会到她这儿来,唯恐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无事不登三宝殿。
钱春云客气地应对着。
江映月把礼物送上:“这是我屋里的燕窝,给妹妹补补身子。”
钱春云看了一眼,淡淡道:“多谢姐姐。”
钱春云不冷不淡的态度让江映月感到不满,奈何自己有求于人,她只好耐着性子。
看了屋子一周,钱春云这儿的摆设普通,还不如玉儿的房间,江映月心下鄙夷。
做妾做到这个地步,钱春云也真是窝囊。
江映月看见钱春云的绣品摆在屋子的左边。
江映月不由上去观看,细细地摸着:“妹妹的绣工就是好,这副绣品绣得真的似的。”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嫉妒。
钱春云的绣工在她之上,要是让钱春云把这副绣品送到皇后面前,她的绣品就不算什么了。
江映月的手抚过绣面的时候,恨不能用指甲刮花这绣品。
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映月忍下冲动,赞赏了钱春云一番,便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妹妹一向是最节省的,府里给的银子该还有剩余吧,姐姐想借一些,不知妹妹愿不愿意帮姐姐这个忙。”她拉住钱春云,左一句“妹妹”右一句“妹妹”地叫着,好像她们多要好似的。
钱春云是好.性,她的银子的确是用不完的。
“姐姐想借多少?”
其实她也清楚,江映月说是借,以她们的月例银子,一旦用了便不知什么时候能还清。
江映月立即道:“姐姐知道妹妹手里银子不多,贺礼也不能太小气了,不如妹妹借给我四千两。”
江映月已有五千两,再加上四千两,就是九千两,同为妾室,钱春云的贺礼却只是一千两,若是个明眼力的,这时都不会借给钱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