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亭,别想了,你做出来这种事情,没有人还能同意你做村支委,首先我第一个就不同意。”
田福堂不管心里乐意不乐意,表面上从来都是和群众站在一块的,也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从少安年年都全票当选生产队长都看的出来。
金俊武干脆都没在搭理孙玉亭的,继续说道:“我再说一下第二条,他孙玉亭侮辱了我家俊斌,也侮辱了我金家先人,孙玉亭要给他们公开磕头道歉!”
“行,我同意了。”
少安明显的想说什么,王满银拉了一下少安,也就让暂时打消了少安要说话的念头。
对于很多人来说给人磕头赔罪是一件很难接受,给让人感到羞辱的一件事。
但是又是不包括孙玉亭,王满银经历了不少的事情,自任认为自己的脸皮也够厚,但是比起来没脸没皮的孙玉亭来说,那是自愧不如。
少安明显的想说接受不了这个,但是对孙玉亭来说这条真的不算什么。
“第三,第三条容我想一想。”
“福堂,第三条要不,就算成我们就不搬家了。还让我们住祖宅,我们就同意轻饶了孙玉亭。”
金俊武没有想好,但是金俊文想出了第三条。
“这不行,新窑洞都给你们箍好了,你们怎么可能不搬家。”
田福堂立马表示了一百个不同意。
就不提为了炸山拦坝的计划,已经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就算是计划刚启动的时候,田福堂也不能因为孙玉亭的事情,影响了自己用来扬名黄原的计划。
一个孙玉亭和炸山拦坝计划,孰轻孰重都分的清楚。
金俊武更不想搬家,但明智的没有提出来,明显的金俊文,高估了孙玉亭在田福堂心中的分量。
“第三条,以后他孙玉亭不能过来我们金家湾这边,如果不听,还是执意过来金家湾这边,让我们看到了,不管过来做什么,看到一次就打一次,你们不能有什么意见。”
顿了顿金俊武又说道:“海民,第三条帮我们立个字据,一会儿让孙玉亭按个手印,以后打起来孙玉亭了,也算是有理有据。”
“哎。”田海民答应是答应了,不过还是一直看着田福堂,等田福堂的指使。
“写就写嘛,我也替玉亭答应了。”
虽然因为孙玉亭当不成村支委委员,田福堂因为在村委会,已经没有绝对话语权而头疼。
但是田福堂还有希望,等到炸山拦坝计划取得成功,哭咽河改造成米粮川,能让双水村的村民,以后都不缺粮食吃,他田福堂的声望在双水村自然会达到另一个巅峰。
什么孙少安,什么金俊武,对他来说都不会再是威胁。
等田福军写好了字据,把蹲在墙角的孙玉亭给叫了过来,不然孙玉亭还在沉迷于政治生涯的结束之中,悲伤的无可自拔。
“海民,找个印泥去!”
田福堂嘱咐道。
“海民不用麻烦,不用找了,玉亭身上这么多的伤口,随便揭开一个蹭点血就行。”
王满银才发现,金俊山这个双水村副支书还挺幽默。
说实话孙玉亭身上的伤口不算多,鞭子抽的大多数都是红肿,流血的地方不多,看着身上到处都是血,只是因为当时孙玉亭被金俊斌打出了鼻血,流的到处都是。
村委开会,讲起来复杂,其实也就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