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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柏来到了偏院,找到了庄先生告假。
盛紘这个人处理家事不行,在外面还是很明白,挺有本事的。
给盛长柏请这个家教,不是一般人,庄先生是一个颇有名望的大儒。
并且庄先生的大儒,并不是一副空名,是有特长的,庄先生尤其擅长教学生,是有多位学生中得进士的科举名师。
本是盛家请不来的家教,是因为盛紘在牢狱里面救过庄先生的母亲。
为报恩庄先生才愿意到盛家做一名塾师。
天地君亲师,封建社会尤其尊师重道,‘盛长柏’喜欢念书,本就很尊重这位先生。
盛长柏穿越而来,也觉得这位庄先生,是自己以后能科举顺利,踏入仕途的保证。
当然要继续保持尊重,按着以往的习惯,来到盛紘特意为先生收拾出来的偏院,找庄先生告了假。
然后在门口等着盛紘,跟着盛紘到了衙门。
“柏儿,要不你还是别看了?”
‘巨人观’的样子,当然不可能好看,到了敛房之后,盛紘对这副疑似顾廷烨的尸体,又不忍直视了。
“父亲,我自己看一下仲怀就行。”
等盛紘出去之后,盛长柏就请午作,扒去了尸体的上衣,看了一下。
看到尸体背上虽然有几个刀伤,剑伤,但并没有棍棒打过的旧伤之后,也就确定了情况。
为了顾廷烨的隐藏,盛长柏确定之后也没有伸张,只是暗暗为这个小厮惋惜,跟着顾廷烨,这个小厮也是倒了霉。
卖身为奴本就够惨,勉强混口饭吃,竟然还要经历这种被刺的事情。
小小年纪,还是一个半大孩子的就丢了命。
没有等盛紘下衙,盛长柏自己骑马,又回了盛宅。
顾廷烨虽然有脑子,但本质上还是一个莽夫。
自己可能有一些幸运,有侯府的家室依靠,问题不大,但这种做派挺消耗身边人的。
回家之后,盛长柏没有去上课,回了自己的院子。
准备先看几本书,适应一下自己过目不忘的天赋。
这个天赋的抽取,盛长柏觉得是被系统内定了。
‘盛长柏’本就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如果没这个能力的话,盛长柏穿越过来,也太容易露馅了。
总不好说,因为遇袭,落了一次水,人就变傻,记忆力减退了。
找出来一本杂书来看,正经的四书五经‘盛长柏’早倒背如流,早已存在记忆里面,根本测试不出过目不忘的能力。
只有这种原本盛长柏,根本不看的杂书,才好测试出过目不忘的能力,到底怎么样。
结果还是值得欣喜的,集中主意力之后,就是这些的拗口的文言文,记忆起来也不难。
当然了,过目不忘,也只是一个短期记忆,想要长久的记住,时不时翻看一下,温故而知新还是有必要的。
“羊毫,这两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盛长柏对着伺候的女使问道。
过分老成稳重的后果就是,能控制住自己,避免自己年纪轻轻,忍受不住诱惑,沉迷女色,盛长柏挑选的女使都姿色平平。
就连名字也都是起的羊毫,狼毫等动物和毫字辈的。
一院子的佣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毛笔大全。
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氛围,是一点都没有的。
“大姑娘亲家,永勤伯爵府的大公子,还在咱家院里住着。老爷和大娘子吩咐,家里下人要安分守己,并无事发生。”
“算了。”盛长柏摆手:“这事我不该问你。”
盛长柏不操心盛紘后宅的一些事,盛长柏院里这些人,自然也就不怎么关心这些消息。
都是一些安分的老实人,不怎么出院子,也不擅长打听后宅的消息。
“公子,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帮你去打听。”羊毫回道。
“不用了,你去给我找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出来,我去看一下大姐姐。”
在自己院里了解不清楚院里的情况,盛长柏就准备找自己大姐去了。
盛华兰作为一个姑娘,只能混迹于后宅,对家里的大小事情无有不清楚的。
华兰已经及笄,并且定了亲,正是该跟着老娘,学习管家理事的时候。
也不能对后宅的家事不了解。
华兰已经定了亲,现在就一个任务—待嫁。
细分一下就是学习管家和绣自己的嫁妆。
盛长柏都有自己的小院,华兰是长姐,比盛长柏年级更大,当然早也有了自己的院子。
“大姐姐,我给你送了一套文房四宝过来,你也不要只忙着做针线,眼睛该熬坏了。可以抽时间写写字放松一下。”
面对懂事的长姐,‘小大人’盛长柏也一直是这种,即关心又带着一点教训的口吻。
这个人性子确实挺变态,小小年纪就异于常人,跟老头子一样,觉得写字是在放松。
“柏儿哥,你怎么来了,我本准备去看你,就是你和父亲出了门,你昨天...”华兰关心的道。
两个人一个爹妈,又都足够懂事明理,自然关系不错。
不像盛如兰,刁蛮霸道,不服管教,和华兰和长柏的关系,都不大好。
在华兰的院子,喝了一盏茶,聊了一会儿。
盛长柏旁敲侧击的,也从华兰嘴里搞清楚了最近两天,家里后宅发生的事。
这件事多少还是违背了一些盛长柏原本的性子。
盛长柏本就是一个不关心内宅的人。
盛紘和媳妇,小妾之间的一些污糟事,盛长柏没资格管,也不能管。
这几天后宅主要就发生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盛长枫把华兰的聘雁差点输出去,差点害的盛家把脸丢在整个扬州城这件事,盛紘罚了盛长枫,但是不重。
在林檎霜,林小娘讨好卖乖,扮可怜的一番唱念做打之下,盛紘对盛长枫重拿轻放,只是罚了三十板子。
就是这三十板子,也是表面惩罚,用来湖弄王若弗的。
让盛紘的长随冬荣掌刑,盛紘这么精明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冬荣有一套家传打板子的‘手艺’。
打轻打重都在冬荣的一念之间,听着响声不小,其实盛长枫根本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