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的国土面积也不算小,南北,东西跨度都不小。
基本也没有什么完全太平的时候,有的地方旱,有点地方涝,有地方地龙翻身,有地方河流改道,有地方有异族造反。
封建社会,基建能力有限,百姓对天灾人祸的抵御能力也就很有限。
只要遇到一些事情,就很容易造成灾情。
今年大周的整体上算是太平,没有大范围的异常天气,但还是免不了有一些地方受了天灾人祸。
总之朝廷每次收税的时候,也就不可能足额的收取。
受灾轻一些的地方,需要朝廷减免赋税。
受灾严重的地方,更需要朝廷的救援。
每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还需要调查地方上,是不是有瞒报的情况。
有人为了政绩,会隐瞒事实上的灾情。
也有人为了金钱,没有灾情创造灾情。
这些和盛长柏的关系不大,但盛长柏还是给做了一下总结,大周朝经历最多的就是是旱灾和洪涝。
这也是人力能尽量干涉一点点的天灾。
多修一些堰塘,水渠,多挖一些水井,小灾的话,明显能尽量的避免损失。
盛长柏也就是上了一道兴修水利的奏疏。
希望赵宗全和老皇帝能有点不一样,愿意干点正事。
但是兴修水利的奏疏,被皇帝以朝廷无钱,略了过去。
盛长柏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件事,没在继续关注朝廷。
大周朝现在就是没钱,什么事都干不成。
一切都要军队优先,其他都要靠后面来。
朝廷是真的需要修养生息,盛长柏也就给自己放了假,除了去衙门点卯之外,其他时候也就自己安排着做自己的事。
查询着各地边州的资料,为自己的下一站,挑一个合适的位置。
找到一个有发挥空间,适合自己发挥的地方。
这家里待的时间长了,盛长柏也就又发现,贺弘文又开始往盛家跑了起来。
“弘哥儿,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伯母的身体可还好?”
正面撞上了之后,盛长柏当然要问候一下。
既然看到人了,盛长柏也想和贺弘文聊几句。
督促着孩子,快一点的把和明兰的六礼流程走一走。
起码也要再进行两项,交换了庚帖,两家正式把婚事定下。
把事情给办的板上钉钉了,盛长柏才好安心。
明兰不把亲事定下,盛长柏就永远都要防着几分顾廷烨。
心里一直惦记着,盛长柏想放外任,放的都不安心。
永远的担心家里的白菜被人偷。
“已经好了一些。”
贺弘文勉强的说道,看样子贺母恢复的不大理想。
贺母跟顾廷煜一样,也是一个病秧子,自己的婆婆,儿子都是水平高超的医生。
得到的都是御医世家传承,认识的名医无数。
也不过只是能勉强吊着贺母的一条命。
贺母还经常的卧病在床,身体好一阵,坏一阵的。
“好一些就行,这段时间你没少玩为难母亲面前侍疾吧。看你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弘哥你真是一个至孝之人,这段时日辛苦了。”
“为母尽孝,本是分内事,谈不上什么辛苦。”
“你这种情况,确实是应该尽量找一个人,也能帮上你一些。”
盛长柏作为女方哥哥,不好那么急切,只能给贺弘文暗示。
“还好,近日姨母一家就能回到汴梁,姨母回京之后,总能帮上我一些。”
贺弘文一个学医的人,算是技术人员,没有混迹官场,不搞政治,心眼没有那么多。
看这回答,就知道贺弘文没有听懂盛长柏的暗示。
“姨母?”听到这个姨母,盛长柏就想起了贺弘文还有一个青梅竹马表妹,然后盛长柏明知故问道:
“弘哥儿还有一位姨母,原本也住汴梁吗?”
贺弘文和表妹青梅竹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的长大。
但是两个人其实并不是一对,两家并没有结亲的意思。
因为贺弘文这位姨母曹家,原本是官宦之家,想要女儿高嫁。
根本就看不上贺弘文这个医生,贺家孤儿寡母,没有依靠的家世。
所以盛长柏要阻止,曹锦绣和贺弘文发生什么,一点都不亏心。
“姨母一家本也是官宦之家,但是因为几年前姨夫做官获罪,姨母一家被判了流放,现在新皇大赦天下,他们才有机会重返汴梁。”贺弘文神色暗淡的解释道。
“哦,先皇一辈子仁善,从来都是厚待朝臣,何时判过流放如此的重罪?”
贺弘文脸色已经不好,讲道理盛长柏是不该追问的。
但是盛长柏本意就是想要搞破坏,也就过分一些,故意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贺弘文和明兰已经过了纳采之礼,已经走起来六礼的流程。
盛长柏也算味道的大舅哥,想要了解清楚贺家的家世,也不能算完全的无礼。
因为老赵家不杀读书人的祖训,判读书人流放,已经算是大周对进士官员,最严重的处罚。
大周的文官,犯一般的错误,也不过就是贬官了事。
再严重了,犯大错了也不过就是罢官。
能被判流放的文官,换成平民,早就砍多少遍头了。
“姨夫获罪,是受了矿难案的牵连。”
“是前几年发生的小梁山矿难案吗?”
“正是。”
贺弘文的姨夫,犯的真不能算是小罪。
前几年的时候,小梁山发生了一起矿难,矿井坍塌,死了上百个旷工。
然后矿主勾结当地官员,克扣抚恤金,把那些死了男人的孤儿寡妇锁拿问罪,险些激起了民愤,酿成大乱。
贺弘文的曹姨夫,就是当初被矿主勾结的官员之一,这一家被流放,真实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