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字面意思,自己理解。”
桑麟只好抿着嘴不说话了。
大白鹅伸着头朝他手心蹭了蹭,示意他别停。
林菀安慰道:“花钟姐姐,你别太着急,说不定沈哥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呢,毕竟他那么大本事的人,肯定也有很多事要办。”
“算了,区区一个男人。”花钟哼了声,提着裙摆回了房间。
她用黄泉酿浇了浇不开花的腊梅,转头却看见放在一旁的挽月剑。
她忍不住敲了两下剑身:“……你主人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啊?”
挽月剑身闪了两下微弱的光芒,又逐渐熄灭了。
“咦?”花钟拿起剑盯着看,“这是什么意思?”
她又敲了两下,但是剑身黯淡了下来,再没有了反应。
她研究了半天无果,只得又放了回去。
花钟推开窗,对着竹林的方向,发了会呆。
没多久,她忽然察觉到竹林有些异样,不由眼睛一亮。
“阿星?”
她在房间内环顾了眼,顺手将之前新酿的酒拿着出了后门,一路穿过竹林往黑色乱石处而去。
山洞前的彼岸花一如既往地开得浓烈红艳,像火蔓延了一片。
她站在洞口朝里张望了下:“阿星,你在吗?”
洞中传出淡淡的声音:“进来吧。”
“好嘞。”花钟开心地笑了笑,走进了漆黑的洞口,“我带了新酿的酒,给你尝尝。”
阿星从山洞深处走出来,靠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席地而坐,微弱的光线从洞外照进来,打在这小小天地,她裹着黑袍蒙着脸,清冷淡漠,不与人近,仿佛自成一个世界。
花钟在她附近坐下来,将酒坛递了过去。
“新酿的酒,还没尝过,请你。”
阿星似乎有些讶异:“你还会酿新的酒?”
“你这语气似乎很怀疑我的能力。”
对方沉默了下,似乎轻嗤了声。
“我的确怀疑,因为我太了解了。”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要用发展的眼光看我。”
阿星没说话,伸手拿起酒坛,用拇指推开盖子,一股特殊的说不清的气味飘散了出来。
她又将酒放在了地上。
花钟有一丝尴尬:“我也没尝过,但我觉得应该不会太失败,虽然这气味闻着怪怪的,但都说闻着臭的吃着香,说不定呢,你试试?”
“我现在,不是很想喝酒。”
“那等会儿喝。”
花钟抱着膝盖坐在地上,问她:“阿星,你是从人间来吗?”
“嗯。”
“那你去过云澜或者归离吗?”
阿星略有些发怔,半晌,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闲聊呗。”
“去过。”
“那你是云澜人还是归离人呢?”
“以前曾是云澜人。”
“听说云澜百花盛开,有绝美风景。”
阿星沉默了好久,手忍不住再次放在酒坛子上摩挲了会儿。
“是。”她轻声道,“很美。”
“可惜我没见过。”花钟语气满是遗憾,“我只见过这彼岸花,唯有一种颜色,我窗台上还有一株腊梅,可惜怎么也不开花。”
“阿星,你是人,又从人间来,见过百花绽放,想必也是个很有本事的人,那你知道,我的腊梅为何不开花吗?”
“许是时气不对,花开各有时,所需条件不同,这黄泉渡日月无光,终年昏沉,开不了花是正常的。”她淡淡道。
“那这么说的话,它是开不了花了。”花钟感到可惜。
她黑亮的眸子宛如夜空璀璨星辰,凑近了些:“阿星,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既认识沈寄,你同他什么关系呢?”
“仇人。”
“仇人?”花钟讶异,“可不像。”
“……为何?”
“那日我与他喝酒,他酒醉之时吻了我,但是却唤你的名字。”花钟有些不高兴,“我寻思他心中惦记你,爱慕你,却怎么这般轻浮呢?”
阿星盯着她,眼尾微微扬起,聚了冷意。
“你说他……吻了你?”
花钟赶紧解释:“是啊……不过那是个意外,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你若还喜欢他,我定不会与你抢的。”
“呵。”阿星忽然冷笑了声,拿起酒坛闭眼灌了一大口,“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