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和沉香闻言,下意识的回头,看见远远走过来的魏清澜时了然了。
她是从孟姝玉的方向走来的,看来时花了些心思安抚好孟姝玉,而来找魏清影,免不得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了。
“妹妹怎么来了?”魏清影微微挑眉,热络的道:“莫不是那体己话想要在现在便说?”
魏清澜站在她的跟前,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魏清影,阴影笼罩住了魏清影,可魏清影也只是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这副无辜的样子让魏清澜没来由的觉得烦躁。这些年来,她学到最好的本事便是忍,可是现在对上魏清影,学的这些东西都是虚无,她若是再忍下去,谁知道魏清影横冲直撞的能得罪多少人!?
“你是故意的?”魏清澜尽量让语气淡然一些。
至少比魏清羽一来就跟点着了的炮仗似的好得多,也不至于被魏清影当头一棒。
魏清影眨巴了眼睛,回头看了看沉香,又看了看木棉,两个丫鬟也是一脸茫然,她不禁笑看着魏清澜,明知故问:“妹妹说的可是我?我故意什么了?让妹妹如此生气?实在是不该,妹妹只管说出来,我自然是要改的。”
“……清影姐姐。”魏清澜语气隐隐咬牙切齿:“你明明是明白的,何必再与妹妹打太极呢?既然妹妹亲自来了,姐姐也该满意了,想来姐姐是听小人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以为爹爹和大伯有什么龃龉,姐姐也该明白是非才是,不要被蒙骗啊。”
她这话说下,魏清影目光渐渐变冷。
沉香差点没站上前,木棉忍不住越界的插嘴:“清澜小姐,请慎言。”
魏清澜这些话若说谁都能可以认为不是定指,可是偏偏在魏清影这儿就是意有所指。要知道现在魏清影才刚刚回到皇城,连魏家的人都不熟悉,更何况其他?自然,那这“小人”就不可能是指皇城之中的。
不是皇城之中的人?那还能有谁?魏清影是在边塞那儿长大的,能给她说这些话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陛下的人,一个自然就是魏文鸿。魏清澜自然不敢议论陛下,那就只剩下一个了。而边塞的驻军这一辈子除了陛下,最信服的便是自己的将军,如今被人暗指小人,如何能忍得下去?
也难怪沉香和木棉会贸然开口。
魏清影倒是很淡定,只是嘴角的笑容已经落下,平静的端详着魏清澜的脸,也换了一面孔,这种严肃的变化让魏清澜莫名的觉得有些紧张,或许现在的魏清影才是真的魏清影。
“清澜妹妹,祸从口出,你我还需注意才是,不然妄自菲薄长辈,传出去也不好听。”
魏清澜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没有退缩的意思:“这些都是姐姐自己说的,我可没对大伯说过什么。”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呵。”魏清影冷笑出声,揶揄的看着她:“好妹妹,我可从未说过你议论的是父亲啊。”
魏清澜手握成拳,眼神慢慢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