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咋办?
这是个问题。
想破脑袋,都没想出啥有用的法子来,干脆就走一步看一步。
上工,照样要去的。
总不能真像谢宝珠说的,二房的都吃闲饭。
于是陈婉容直接把家里煮早饭的事情揽身上了。
天不亮起床,操办家里伙食的时候,顺带做些豆沙小馒头。
然后把东西挪动到手里app里,等下了工之后,再拿到镇上去买。
每天算下来,除开给黑市供去的,她自己还能攒个两三块。
相比以前,也算是不少的收入。
“之后,去镇上的事情,我来办吧。”
陈婉容正在收拾包里,零零散散的钱,听到这话,忙抬头看他。
屋里,陆烨华正在跑药浴。
额上渗出大片大片的水珠,分不清楚是药水,还是汗水。
氤氲的雾气将他的脸染上一层淡淡的红,就这表情,知道的是他在说生意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啥虎狼之词。
“你确定?”
零零碎碎的钱,凑在一起,差不多有三十块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的码在铁盒子里。
盖上盖,将盒子放在枕头下面,她才起身,往木盆里,加了勺热水。
“嗯。”陆烨华点头。
二十年纪,原本以为,娘胎带着的病是不会好了,谁知道,在这小媳妇的调理之下,竟然有了好转。
死过一次的人,对生的向往,要比普通人更加强烈。
既然,他还有机会,就不会像以前那般窝囊。
“村里的,大多和我父亲交好,我上镇上比你方便。”
“你奶也不见得同意。”陈婉容把顾虑说了出来。
“奶,那边我自己去说就好。”
大队上,是知道他身子情况的,哪怕他去上工,也讨不到啥活,凑数罢了,工分还没村里女同志的多。
这情况,他是得找个营生,不然咋有法子带陈婉容顿顿吃肉。
“成吧。”见他态度坚决。
陈婉容也没拦着,毕竟早出晚归的,她身子也有些吃不消。
日子,天天的过。
陈婉容每天还是天不亮的起来,帮着一家子做早餐,顺带做点豆沙小馒头。
“你说陈家的,天天这么积极的起来做早饭,为了啥呢?”
谢宝珠从炕上爬起来,身上披了件破棉袄,猛地踢了踢睡的像猪的陆昭槐,问道。
“这鬼知道呢?”
陆昭槐眼皮都没抬一下,迷迷糊糊的哼哼道。
谢宝珠朝着炕上的男人翻了个大白眼,自个走到了窗子外面张望。
天还是雾蒙蒙的。
灶台那儿,纤细的身影已经忙活起来了。
谢宝珠皱了皱眉。
做早饭这活,可不个好差事。
她刚进家里时候,想着能老太太拿伙食费,自己能捞点好处,就主动揽下来了。
上手才发现,老太太人精着呢,不多不少正好一顿的量,想从中扣一分钱,都难。
陈婉容嫁过来之后,那是天天做,不带停手的。
这小浪蹄子也不是个贤惠能干的,指不定其中有啥猫腻。
想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