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徽那一刻感到天都塌下来了,其他人好像也默认学长说的话,准备离开。
孙嘉徽甚至都想好一会拿出包里的手术刀刺眼前这个男人哪里才不会坐牢。
忽然,面前的男人一倒,脸朝地,从她肩膀边划过去砸到地上。
孙嘉徽的手已经摸到了手术刀,这时一股力量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拉,声音骂骂咧咧,“傻啊你,跑啊!”
韩依依刚染了一头浅粉色的大卷,被风吹到孙嘉徽脸上,酥酥痒痒的。
孙嘉徽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yue!全是化学药品的味道!
韩依依拉着她往学校门口跑,她有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皮肤柔嫩白皙泛着粉红,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很有神,大红的口红色号显得整个人明艳张扬。
韩依依从不掩饰她的性格,像一只无所畏惧的狮子,走到哪里张牙舞爪到哪里。
她做事一直风风火火不计后果,胆大又骄傲,有时正义的像国际刑警,有时又胆小爱撒娇,恨不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受喜爱的乖宝宝。
孙嘉徽有时也会忘记,韩依依骨子里,还有粗心的一面。
比如,现在。
allen脸上倒是没什么特殊表情,他撞坏了人家的玻璃吓坏了一群吃瓜群众,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韩依依的小沙发上,交叠着腿,若有所思。
韩依依就不一样了,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这个板凳是孙嘉徽从林城带来的,只有三十厘米高,她平时用来放书。
她把水冰月的裙子盖住膝盖以下的小腿,整个人被裙子包裹住,双手抱着腿,满脸无辜加纯情,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孙嘉徽的心脏今晚受到了巨大打击,她坐在时速超过一百五的豪车里,直接撞向了门店。
玻璃宛如天女散花,吓得她往车座里钻。
她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在原本冷清的房子里响起。先是一声单响炮:“韩——依——依——”
然后是满天星:“险峻的高山要警惕,曲折的道路要谨慎,是个茄子你都当炮仗,拿根黄瓜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齐天大圣了?”
韩依依预反驳:“我没”
孙嘉徽一记冷眼:“你没什么?!你没什么?!”
韩依依惹不起孙嘉徽,选择闭麦。
“下次当英雄前,你能不能搞搞清楚状况啊!”孙嘉徽还原了下事实:“人家孩子吃枣卡喉咙,爸爸从妈妈怀里抱起孩子往医院飞奔。你倒好,把人家误会成了人贩子。那可是商业街哎!成百上千的摄像头,人贩子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动手?”
韩依依小声嘟囔:“你不也没提醒我?”
“你说什么?”
韩依依摇摇可爱的爪子,憨憨笑:“没什么没什么。”
孙嘉徽继续班主任附体:“我还真是得夸你两句,领导意识还挺强,懂得号召群众啊!那么多人以你马首是瞻,人名英雄啊韩依依。”孙嘉徽记得那个场景,孩子的父亲百口莫辩,指着孩子的嗓子说自己不是人贩子。
韩依依死活不信,一口咬定孩子的父亲就是人贩子,在她慷慨激昂的煽动下,孩子父亲都快哭了。
不时还有几个大妈夸她心地善良人美心善。
后来孩子的母亲及时赶到,化解了乌龙,孙嘉徽又懂一些医疗,帮孩子把枣核拍了出来,事情才平息。
“过奖过奖,大家捧我。”韩依依说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孙嘉徽好像给她以茄子,“你还敢接话?!”
韩依依卑微摇头。
“韩依依,你连最基本的临场反应都能搞错,你对得起大学念的书吗?”
韩依依机械的摇头,那意思是说:“对不起。”
孙嘉徽还想一吐为快,韩依依站起来顺她的毛,“辉辉啊,累了吧,喝口水要不?”
“不用!气都给你气死了。”
“那我给你捏捏肩?捶捶腿?”韩依依献媚道。
韩依依就要摸上她的腿,孙嘉徽全身起鸡皮疙瘩,“不不不,不用了。”孙嘉徽怕痒。
好不容易和孙嘉徽哄好,已经快十二点了。
allen的车被交警拖走了,辛苦李秘书大晚上跑一趟。
从韩依依的公寓出来,孙嘉徽在楼下住,临走前,allen叫住她,“你刚刚说她接受过临场反应训练?”
“嗯,一一以前是学新闻的,成绩很不错,如果不是”孙嘉徽含糊了过去,“出了点事,她现在应该是名记者。”
allen的某根神经跳了下,孙嘉徽反应过来,“allen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allen恍惚了下,也含糊了过去,“我是他表哥,顺带问问。”
孙嘉徽无语。
两人一水的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