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羽抬头,上弦月是挺美的。
百草诗暗搓搓抬起自己的爪子,想揭开他的易容,看他的脸。
几天不见,又需要养眼了。
折羽拍下她的手,“别闹。”
哦,别闹。百草诗心里乐开了花,这话听起来,怎么有股子宠溺味道,做梦似的。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一拍脑门吓出了冷汗,“羽宝,他们……他们夺走了你的玉佩。我……我一直贴身放着的,我想沾你的好运。”
“我知道了,”折羽依然是看天的姿势,心里却是苦涩。他那有什么好运,都是厄运,是霉运,说不得还是他连累了她呢。“那个年轻人,身手很好。”
他在解释,为什么没有追回玉佩。
在百草诗心里,等于告诉她,他打不过那个年轻人。“你功夫也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和你学。哦,对了,你怎么来了玉蓉城,是不放心我吗?”
明知故问。
折羽不回答。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认出了玉佩,或许会有很大的麻烦。到时候,也许你要举家搬走,现在打下的一切,都付之东流……”
“那你和我一起走吗?”百草诗打断了他的假设,“只要你一起,我可以再创业啊。本事我有,天下我走,到哪都是一样的。”
再创业这个说法很新鲜,折羽不是很懂,但大意猜得出。他盯着百草诗看,她眼下有些狼狈,头发也散乱下来,恢复了女儿家模样,她眼眸那么亮,说出的话自信飞扬。这样的姑娘,他……他瞥过头去,不与她对视。“休息好了,我们出发。”
“去哪里,跑路吗?要不要带上高大厨?”
到了这个时候,还顾着不太相干的人,折羽弹了她一个脑瓜崩,“瞎想什么,回王府。”
百草诗拽着他袖子一角,想到周堂主,打了一个冷战,“我……我怕。”
刚刚“本事我有,天下我走”的勇气和张狂呢?
小变色龙。
“放心,我在暗处。”
两个人刚准备走,两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身前。
借着上弦月的光,百草诗认出来,其中一个是掳她来的英俊男子,另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站若松,全身着白衫,自有一股浩然正气。“百姑娘,刚刚手下人多有得罪,请姑娘不要见怪。敢问姑娘,这玉佩的主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