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羽没说,六皇子被天元帝怀疑后,找个机会就废掉了。这个答案,是属于他的。
“那,书院别的课有意思吗?”
夜色里,有折羽的轻笑声,他今天着实笑得多了点。
别的课啊,夫子们也很头疼啊。
御科的夫子要教大家骑马,可是折羽的马比谁都骑得好;射科的夫子教大家射箭,可是折羽百步穿杨,无一虚发;乐科夫子讲授宫廷舞乐,可折羽讲的头头是道,甚至提出将舞乐寓于教化万民,段位比夫子还高。至于经史子集,更是没有难得倒折羽的。
最后夫子们一致捶胸顿足,欲哭无泪,教无可教是个什么感受。
有教习提议,由折羽担当代理教习,教那些二世祖们六艺、时事策论,并将折羽的成绩都定为甲上。
另外,从全聚坊回去的院长听说了此事,当即拍板,书院的藏书馆全部对折羽开放,授课之余,折羽整理六国典籍,以熟悉各国典籍。
有学生猜测,此举是为了将来折羽入驻鸿胪寺做准备的。
鸿胪寺不就掌管对他国事务吗?外交官。
折羽就在身边,低声细语讲着书院的事,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明天是重阳节,书院放假吗?”
“明天啊,书院组织大家登高插茱萸,爬后山的岩壁。”
均匀的呼吸传来,折羽看着怀里的人儿,像一只可爱的小兽一样缩在他的领地。温暖之余,剩下的都是燥热了。
这秋老虎。
第二天,天蒙蒙亮,折羽扒开百草诗的手,轻手轻脚下了床。
到了庭院里,看见真一楼已经等在那里了。
“诗诗今天不舒服,训练取消。”不容置疑的口气。
“训练本就是吃苦的事儿,我幼时便是高热不止,也照样训练的。难道以后她遇见了敌人,人家会因为她不舒服而放她一马吗?”真一楼以严师口吻,回怼了回去。
说的很有道理,但折羽不会听。
“训练不在一时。你们若是想奉我为主,就必须绝对服从我的意志。以后,百草诗的训练事宜,都由我亲自来。”折羽已经下定决心,“你去教铁岚歆。如何训练百草诗,就如何训练铁岚歆,不必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