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公已经提纯。”
他终是做到了,人才啊!赢哲汛上前,想要搀扶百草诗,才意识到男女有别。“我大焱有你们夫妇这等人才,实是万幸。”
百草诗抬眸,“这些盐还不够,但我相公有一计,可让盐贩子自己把盐交出来。”她将折羽的计划说了出来。
如果换做一般人提议,赢哲汛只怕仍有疑虑,然而百草诗和折羽,已经将这么多不可能变为了可能,他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天赋才智。赢哲汛不疑有他。
“好,这件事就交由你相公操作。宛州知州那边,我会打招呼。”
饭菜还没上全,大事已经谈妥。折羽连嬴哲汛的反应,都料地分毫不差。
十月二十二,宛州下了一场秋雨。
一条消息却不惧风雨,在黑市迅速传遍开来,一队盐商进入宛州,试图分一杯羹。
当天,黑市的盐价,本来一斗已突破了百两,这个盐商只卖九十两,百斗盐一扫而光。
等到知州的人和汛王的人赶到黑市,黄瓜菜都凉了,盐贩子早就消失了踪迹。
十月二十三,黑市的盐价八十五两,但后来居上的盐商队伍,只卖七十两每斗。
黑市原来的盐商坐不住了,直接派出了高手,意欲送搅屎棍盐商上路。
然后这波盐商,却好似功夫了得,游击战术也高妙。愣是让既有的盐商扑了空。
当天黑市的盐价再将,降到了五十两。
收盘时,一斗盐的价格已经降到了三十两。
十月二十四,是盐价格战最激烈的时刻。从早晨开市的二十五两,一路降到十两、一两,五百文,盐价恢复了正常。无数百姓欣喜若狂,从黑市上买到了心仪的盐。
然而当他们离开黑市时,脱下了平头布衣,里面分明穿着官府中人的衣饰。而后,他们兴高采烈地将盐运回了治盐司。
至于那个扮演搅屎棍的盐商队伍,分明是由折羽、真一楼、南槊以及汛王手下精干的侍卫组成。而他们卖的盐,从始至终都是最开始那一批。
这就是折羽倒逼盐贩子将盐吐出来的妙计。
宛州盐案看起来尘埃落定,但又有谜团待解。这个背后的组织到底是谁?
在通往宛州的官道上,两批骏马一前一后,风驰电掣。
墨色长发向后飞驰,衣袍猎猎作响。男子眉眼冷冽,寒气凝而不发。
“主人,来不及了,他们输了。”说话的是女子的声音。
“我们布局宛州多年的势力,被他一下子暴露了这么多,却还是输了。裴元昊、裴义之,都该死!”
鞭子抽在马臀部,也仿佛不能解恨。
女子知道,终究有人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流血乃至项上头颅。
“那,我们要放弃宛州吗?”
“让裴行之和裴兰之接手这边的事务,重新蛰伏起来,以图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