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不假,和你这种败类,真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师傅老早叮嘱我,下次见尔,不必废话,直接取尔狗头,以祭青囊门药王谷一脉先贤。”
百草诗朝着草地运气一摄,匕首回到她掌中。“你想怎么死?我倒是可以看在同门份上,如了你的愿。”
五味子狂狷发笑。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说起大话倒是一板一眼,可爱地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百草诗信手一指,“五味子,你眼瞎吧?别人指鹿为马,你是指麝为鹿?”
五味子:“……”
一个怔忪之间,百草诗高呼一声,“看刀。”
五味子本能侧身,头发甩成一条直线。
然而什么都没有。
“这回是真的了。”
第一次被骗是奇耻大辱,第二次,不会有。五味子打包票,如果这次躲了,第三枚会接踵而至,那才是最致命的。
然而下一刻,他眼睁睁看着,他的胸间被钉进了一把匕首。
特喵的,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
肉体的疼是一方面,而精神遭受的奇耻大辱不可忍受。
他张牙舞爪,向百草诗发起进攻。
百草诗娇喝一声,“青卢,啄他。”
还有什么更令人窒息的吗?他以为要单打独斗近身格斗的,对方放出了宠物。哦不,是爪牙。
海东青,万鹰之王,岂是那么好惹的。
它锋利的爪子向他抓来,专门招呼脸。
有其主必有其宠,夺隼的海东青啊,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五味子受不住,双臂护住脸,就露出了空门。
百草诗上去就是一个旋风腿。
一腿招呼前胸,趁着五味子转圆舞时,又去踢后背。
五味子痛的哇哇叫。
本身就没什么武力值的他,遭遇一比二,更是左支右绌。百草诗接连踢出去十多脚,五味子只有被打的份,在地上打滚。
忽然,他不动了,头撞到了一颗石头上。
这么寸,也这么巧?
百草诗俯下身,想去查看,忽然毒烟爆开,形成一团紫色的雾,升腾笼罩一大片。五味子连滚带爬跑出去。
“跟你师兄玩,你还太嫩!麻了个把的,老子的麝香!”
他鼻翼翕动,试图寻找最后的香。然而跑出近百米,忽然被定住了。
他的视线顺着对方的长剑,落在了自己的肩胛骨上,穿了。
而那个本该被毒晕的小女子,生龙活虎站在他眼前。
“早知道你的鬼把戏,你那点毒早就被我和师傅一一破解了。”
百草诗拔出长剑,五味子鲜血直溅,有种暴力美学。她又挽了一个剑花,“游戏该结束了。”
这一回,剑横扫过来,只要挨上势必殒命当场。
“毒你能解?那蛊呢?同衾蛊你解地了吗?等你复发的时候,你的下场会比我惨一百倍一千倍,贱人你不得好死。”危急时刻,五味子几乎闭着眼睛喊出了这句话。
同衾蛊,是百草诗的软肋。
她以为她解了,因为她吃了两次裴元宪给的解药。然而,五味子似乎,知道同衾蛊更多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