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雨自己也觉脸颊有些热,垂了长睫,呐呐不语。
刚才想到这阎罗王要是弃恶从良,她就认了这个“相公”,原来心理暗示这么强大。
嬴禛见她不说话,长臂伸来,搂住她纤腰,在她耳边说:“果然一夜夫妻,还是有情分的。”
“自作多情!”苏离雨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嗔道,“人家今天找你有正经事情。”
“向我讨债不是正经事?”嬴禛坐下来喝茶,冷笑,“看起来要钱不那么急了。”
“怎么会,”苏离雨在他身边坐下来,扳住他胳膊,切切说,“我帮你应聘了份差事,每个月有三百银两呢!”
嬴禛一口茶喷了出来,在面具下瞪着眼问:“什么?你就这样把我卖了?你收了雇主多少银子?”
是金子,不是银子哦!
苏离雨嘴上却说:“我哪有,就是觉得你老老实实谋份差,此后不做江洋大盗,活得会踏实些。”
“我怎么就活得不踏实了!”嬴禛呼地站起来,“我......”
刚想说我没偷没抢,忽觉这话有些不对眼下行情,只得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我就说嘛,”苏离雨拍一把他肩膀,说,“你乖乖听话,明天跟我去上岗,日后你若表现优秀,我没准会给你个惊喜!”
惊喜?
嬴禛对两个字似乎很感兴趣,重又坐在椅子上:“什么惊喜?”
“惊喜当然提前不能说,”苏离雨解释,“等你把工做好了,我自然告诉你!”
“那好吧,我想想。”
嬴禛斟了杯茶,苏离雨端起来喝了一半,说:“但是这几天的债,你还是得还。”
嬴禛面具下的双眸瞬间阴鸷,低声咒道:“利欲熏心的狗东西!”
“你才利欲熏心,你才狗东西!”苏离雨半杯茶水泼过去,不偏不倚,尽数撒在嬴禛的面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