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雨根据太皇太后摁在肚子上手的位置,觉得她应该是得了慢性阑尾炎。
程婴号完脉,开始沉吟着写方子。
苏离雨侧头看过去,无非是黄连、木香,厚朴之类的东西,这方子治疗肠胃轻症还可以,但是针对太皇太后这般重症,无异隔靴搔痒。
苏离雨撇撇嘴,摇摇头,满脸不屑。
她这神情刚好被太皇太后一眼捕捉到了,沉声问:“小侍你是有什么话想说?”
苏离雨将诊箱搁在地上,给太皇太后鞠了个躬。
“大胆!”程婴喝道,“休得冒犯太皇太后!”
苏离雨摆摆手,轻声软语对太皇太后说:“我知道太后您患了什么病。”
“还不快退下,胡说八道什么!”程婴吓得脸都白了。
“没事,”太皇太后用松散的声音说道:“让这小侍说来哀家听听。”
苏离雨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太皇太后先是脸上有些窘迫,最后点头道:“是这么回事。”
“所以您这毛病只服药够呛,”苏离雨说,“得切。”
“切?”太皇太后吓一跳,失口叫了出来。
程婴更是抖若筛糠:“苏离雨,你不要哪次找死都拉着老夫,知道这样就不带你进宫了!”
“只有这样才能去掉病灶,要不一旦突发急症,您能疼死!”苏离雨信誓旦旦地说。
太皇太后沉了脸,似在思虑,半晌,她对苏离雨威严地说:“不管你如何胡说八道,哀家恕你无罪,下去吧。”
“谢谢太后,”苏离雨说,“您考虑下,哪天想清楚了就找我,虽然工具不太齐全,我一样能帮您把病灶切掉,长这个地方的毛病好治,切掉就好了。”
太皇太后锁了眉,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谢太皇太后!”那边程婴急忙磕头。
程婴扯着苏离雨一路小跑出了寝宫,怒道:“以后不要说认识我,免得我这把老骨头,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