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黎国?”苏离雨倏地皱起了长眉,刚装出来的讨好一扫无余。
“你接连两下将头磕在正阳殿盘龙柱上,你当本王是傻瓜?”嬴禛冷笑。
苏离雨瘪了嘴,终于确定那天嬴禛怒喝的“小太监”是自己。
不多时,除了手术刀一时半会打造不了,其他一应俱全。
苏离雨坐在铜镜前,敷了麻沸散,穿针引线,先将脖颈的伤口缝了......
肩膀和腿上的伤口化脓肉腐,手术刀不到位,苏离雨只得借用嬴禛随身的一柄小金刀,在火上烤了,剔除腐肉,缝合伤口,敷药包扎。
直把嬴禛看得脊上生寒,额角冒汗,心底暗骂这女人对自己下手怎么这么狠!
剩下的就是让玉米面发霉,提取青霉素了。
傍晚,苏离雨差婢女拿来纸笔,给地狱阎君写了几句话,问他:生意如何?可有大客户?这几日欠的银子,改天要一分不少,全部还给她。
而后让宫女送出宫去,放到如意酒楼三楼的包厢。
隔壁御书房。
熠熠生辉的烛光之下,嬴禛在台案前看着苏离雨的“书信”。
薄寒的唇角绽出好看的讥笑:“贪得无厌的女人,都这样了,还不忘搜刮钱财!”
遂在案上铺了绢纸,愤笔疾书:数日不见,你在和哪个男人相好?我可是在如意酒楼,等得望穿秋水,莫忘了你那晚求着我的缠绵。
书信写好,差宫女包了百十两银子,深夜时分,一并交给苏离雨。
夜里,苏离雨被婢女伺候着洗漱完毕,正要昏昏欲睡,宫女来了,将书信和银子奉给她。
苏离雨骇大了眼睛,心里又惊又喜:好个阎罗王,居然真在那等我,而且还有回信和还账!
亲了一口沉甸甸装满银子的布包,而后打开书信,随即羞红了脸,胸口如小鹿乱跳,又是慌张,又是甜蜜。
而且没想到的是,那个江洋大盗,居然写得如此端严雄劲一手好字。
约摸宫女将信和银子送达,嬴禛的眼前浮现出苏离雨药欲焚身之下,水蛇一样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赤热的胸膛里扭动,求他“救救她,要她,她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