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负荆请罪!”李晨在门外禀道,“荆条都已经背在身上了。”
“哼,也就他做得出来!”嬴禛冷笑,“那让他先等着吧。”
“喏!”李晨低头应,出去回了黎子初。
黎子初背着荆条站在大殿里,面对所有太监宫女,并不觉难堪。
比起嬴禛三十万大军压城,长剑搁在脖子上,这点耻辱算什么?
“那子初就在这等着,”黎子初对李晨道,“多谢李总管了。”
“哼!”李晨鼻孔里冷冷喷出不屑之气。
当年嬴禛质养黎国,他可是随身伺候的。
那时候黎国强大,黎子初对待各国质子,那是狗仗人势,非打即骂,极尽侮辱。
尤其对嬴禛,他没少带着爪牙欺凌。
直到嬴禛忍无可忍,将他打得跪地求饶,发下毒誓,这才算消停。
所以在李晨眼里,黎子初是既让人不齿,又恨得牙根疼的败寇。
黎子初背着荆条在大殿里等了半天,嬴禛才慵懒地从卧房出来。
黎子初急忙迎上去,单膝下跪,俯头道:“子初拜见玄王!”
“嗯,”嬴禛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龙眸眯起,“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子初保护苏离雨不利,特来负荆请罪,”黎子初说道。
嬴禛眸光一冷:“本王不明白你的意思。”
黎子初就将发现苏离雨,派人送她回玄,却半途被劫的事说了。
嬴禛冷笑起来:“黎子初,你这是来邀功,还是来请罪?”
黎子初心头一凛:“小王不敢!”
“谅你也不敢!”嬴禛眸光讥讽,“上次雨儿在你寝宫被刺,本王还没给你算账呢,你倒亲自送上门来了。”
“子初所来正为此事,”黎子初瑟瑟道,“所以子初原本想将功补过,哪想半路被人劫走了小雨,否则小雨早就安然回到玄王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