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和殿这边。

“啪！”项月摔了药碗。

汤药洒了程婴一身。

“太皇太后息怒！”程婴慌促促跪了。

“庸医！”项月脸色灰寒，嘴唇苍白，整个人就如结了一层霜。

“哀家眼看病得更厉害了，你还给哀家喝这一成不变的药，不是庸医是什么？”

“太皇太后明鉴啊，”程婴磕头如捣蒜，“老臣用得是治疗风寒最好的方子，这是老臣毕生所学啊！”

“那姑祖母怎么越来越厉害了？”项绫怒道，“定是你的方子不对路！”

“老臣已经尽力了，”程婴哭道，“太皇太后饶过老臣吧。”

“拉下去！”项月怒道，“杖打三十板子！”

“太皇太后饶命啊，”程婴瘫在地上，“老臣这身板，三十板子会要了老命啊！”

“哀家这老命都要没了，”项月喘着气，“还顾得上你死不死？”

太监一哄而上，将程婴拖下去了。

“绫儿，”项月努力抬起手，摸摸着自己脸，“苏离雨的血喝了，哀家有没变年轻？”

“这......”项绫垂了眸，不敢看项月的脸。

“镜子拿来！”项月道，“哀家感的是风寒，不会耽误变年轻！”

“姑祖母，”项绫道，“等你休息好了再说吧。”

“镜子拿来！”项月面目狰狞。

项绫急忙拿过一面小菱花镜。

项月一把抢在手里，急不可待去看自己的容颜。

镜子里一张灰白无血色的脸，干枯冰寒，就如千年老尸。

“啊！”项月睚眦欲裂，一把扔掉镜子，昏死过去。

“姑祖母！姑祖母！”项绫吓破了胆，“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绫儿可怎么办？”

“公主，公主，”小福子在一旁道，“这种情况，还是去请苏院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