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脏兮兮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泪痕,合着他刚才只是在地上干嚎啊。
他一站起来,就想着再次开溜,但左小岩哪里是这个好糊弄的主。
见他转身又要跑,左小岩直接抬腿又朝男孩的膝盖上踢了一下,这次并没有踢得太用力,男孩便不自觉地双膝一弯,再次被迫屈膝跪到了地上,这时的他像大多数古装剧里那些等待行刑的犯人一样狼狈窘迫。
她拿出二十多年前抓逃犯的那套动作,将男孩的双手反剪于身后,然后迅速地用一根细绳简单绑好。
紧接着她习惯性地摸了摸裤兜的位置,想从口袋里拿出警察证。
这是多年前她缉捕犯人或者表明自己警察身份时总是下意识喜欢做的动作。
这才想起来她现在穿的是旗袍,哪有什么口袋,而且她早已经不是警察了。
她的眸光不自觉地落寞了一下。
“你的身份证呢?”下一秒,她目光如剑般投向那个男孩,冷冷地问道,语若寒霜。
“没……没有!”那男孩回答得理直气壮。
左小岩星眸一凛。
“没有?”她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压制着他的手上力道重了一倍。
那人瞬间被疼得哇哇直叫,“啊……好疼好疼,别别别,轻点。我的手要断了,咬断了。”
“身份证!”左小岩又开口,语气多了几分阴森。
那流露出来的森森寒意就好像如果这小子再不乖乖配合,她很有可能把他的手臂折断。
那男孩闻言,身子抖了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打样儿:“大姐,我……我真的没有啊身份证,我是个未成年。”
那男孩嘚瑟的模样仿佛是在和她示威,和她张牙舞爪地说:我是未成年,未成年有保护法!就算抓了我,你们也不能判我有罪,怎么样,怎么样!
而且他的那声带着讽刺意味的“大姐”要是换成真的左小岩,早就恼羞成怒了。
她明明二十出头,怎么就变成了“大姐”了。
不知怎么的,见他现在这副欠揍样子,左小岩竟恍惚想起多年前她和江淮准在兴城某小镇的一个小巷子里抓小流氓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