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岩一怔,随即颇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嗯,好!”
她的脸上看似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但她内心却有一抹异样的情绪在止不住地翻涌着。
明明她没做错什么事情,但她心里就是不知怎么的竟生起了一丝莫名的心虚。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总感觉江淮准这会儿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直觉告诉她,她刚才把男孩踢到在地之后的那一系列动作都被他看到了。
刚才她使出招数是在二十多年前和江淮准并肩作战常用的一个抓犯人的招数,江淮准时是最熟悉不过的。
左小岩想到这一层,她的那一整颗心不由得七上八下起来。
她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她已经忍不住在想要是江淮准问起她为什么会武功的话,她该怎么搪塞过去了。
可接下来的几分钟,江淮准并没有多问什么,更没有开口说话。
左小岩不是低着头就是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唯独不敢和江淮准直视,但她还是隐隐感觉到,江淮准的视线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他的身上。
她在心里不由得抱着一种侥幸心理,说不定是她多想了,江淮准是个无神论者,他从不相信怪力神说,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所谓的死去二十多年后重生在一个女孩身上对他而言,简直太天方夜谭了。
但左小岩几乎可以确定,江淮准对她已经产生了怀疑,确切的说,是不解和困惑。很可能会认为自己看眼花了。
她心知江淮准永远不可能把左小岩和当初小师妹易紫划上等号。
且不说两个人的性格天差地别,单看他们年龄算起来也相差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左小岩觉得自己好像太多虑了。
但她还是因为心虚,眼睛始终不敢和江淮准对视,最终将无处安放的视线再次投到了那个男孩身上。
那个假扮群众演员的男孩此时和他的女同伴一样已经被那两个警察一人一手死死地架住了胳膊。
刚刚任他怎么挣扎反抗,他也只是在白费力气,并不能挣开半分。任凭男孩怎么装疼示弱,怎么叫喊,怎么装可怜,控制他的那两个警察的铁臂并没有因此松开半分。
这时男孩终于放弃了抵抗,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扭曲,眼神中有不甘,有愤懑,有恼恨。
过了没一会儿,左小岩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