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他警察都已经散了,江淮准却并没有离开。
这会儿,这里就只剩下了左小岩和江淮准面对面站着。
影视城除了拍戏还是旅游胜地,在他们周围时不时地会有一些游客经过,由于她穿着一身已经被损坏的戏服,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和平时常以明艳动人的形象的她简直判若两人,而江淮准又穿着一身整洁的警服,所以因为好奇心重而纷纷驻足侧目向他们投以打量的目光的游客不在少数。
起初左小岩和江淮准都没有说话。
此时的江淮准始终用一种灼灼的目光看着她,她很想忽视,但实在无法自欺欺人,更避无可避。
左小岩心乱如麻,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找一个什么说辞先离开这里,却半天都没有主动开这个口。
她对江淮准倒不是一种害怕的情绪,而是担心他会忽然之间在下一秒脱口而出一个让她一时无法回答的问题。
今天的天气温度大约三十九度左右,江淮准那藏在代表威严的警帽下的脸已经全是汗水。
但他却并没有要把警帽脱下来的意思。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淮准的很多习惯都没有变。
他是刑警出身,但他对那身警服的热爱超过了所有,除非上面安排他去执行一些危险的抓捕行动时需要脱掉警帽方便行动或者是一些特殊情况,不然他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让这顶警帽离开他的脑袋。
江淮准这些年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他那原先的冷白皮因为工作的原因需要风吹日晒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棕咖色,本来这个曾经刚入警队时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白面小生也经过多年警察生涯的历练俨然变成了成熟稳重,不喜形于色,但却依旧帅气不减的魅力大叔。
“左小姐,身上的伤看着也不算轻,最好上点药,或者去医院看看。”
半晌,左小岩终于抬眸看向他,正想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了,但没想到江淮准却比他先开口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左小岩下意识捏紧了自己的手,然后又松开。
她本来条件反射地想要遮挡一下自己的伤口,等到做了扯袖口的动作时她才想起自己穿的是旗袍,哪有什么袖子。
“这叫不碍事吗?那两个人动手看起来没轻重的,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比较好!”江淮准加重了一些语气,不容置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