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李问的那些人都清楚，那时的他已经在克制压制自己的脾气了。

要是换成他在开剧本研讨会议的时候，他早就劈头盖脸地骂人了。

现在的李问虽然表面克制着，但内心早已经在暴走。

冷寒川面对李问的这番质问，并没有生气，反而了然一笑，然后慢条斯理地先将肉丸夹到自己碗里，然后心平气和地和他解释道，他的这张脸早年间经历了一场火灾，烧毁容了。如果摘下来了，势必会影响大家吃饭的心情，还不要了吧。

李问却并不买账，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样遮遮掩掩，藏头露尾的人。

尽管他当时碍于礼数不好当场发作，但他已经在心里认定这个投资方并不靠谱，决定不合作了。

谈个合作，却还要带着一张白色面具，他的那张脸到底是有多不能见人？

见李问沉着脸没有说话，场面似乎变得有些尴尬。

于是张南风上前开口打圆场对冷寒川解释道：“抱歉，冷总，我们李导脾气一向心直口快，说话从来都是这样的风格，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介意。”

冷寒川却温和一笑，没有半分动怒，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难得修养和客套：“张助客气了，我不会的！李导的特立独行和不拘一格在圈内是出了名的，我早就略有耳闻。”

张南风笑了笑，给一旁的李问碗里夹了一些菜，然后低头附到李问的耳边，道：“李导，注意场合，我们是来谈合作的。”

李问哼了一声，脸色微微恢复了正常一些，但还是把不悦的情绪写在了脸上。

那个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并不准备接受这笔投资。

冷寒川的脾气好得出奇，他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便只和李问聊了一些初步的投资计划和金额，后来见李问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听，就没有再自讨没趣地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