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鸟啼鸣阵阵,月色皎洁如沉霜,
顾满星辗转反侧,天色迟迟不见亮,百爪挠心般焦灼,裹着被子坐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点了蜡烛,坐在桌子前。
许久,眼睛酸痛肿胀,一声声的叹息代替了眼泪。
虚阳子。
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爹爹跟她提起过得,是爹爹的大师兄,禅修岷山观中。
听着怜棋说,这青竹林是离京城百里开外的地方,三面悬崖绝壁,唯独东边还是百丈的瀑布,没有些轻功,是过不去的。
一想到这里,顾满星又是一阵担忧。
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办法,她还得去找师伯,毕竟那是爹爹的师兄,是她的亲人。
至于云镜,他的用心还不得知。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自己也是趴在桌子上睡的,早晨起来的时候,脖子酸疼不说,还染了风寒。
怜棋把四个小丫头欺负顾满星的事情跟着云镜说了。
云镜也没有责罚四个丫头。
怜棋看着他面色平静,还以为这事情到此为止,刚想转身的时候,云镜叫住她。
“星儿以后与我同吃。”
“师父?”
怜棋愣了愣,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加双碗筷,星儿以后在我这里吃饭。”
“徒弟明白了。”
怜棋点了点头,面上没说什么,心里面还是有些诧异的,为了这么个丫头,师父已经破例太多次了。
顾满星强撑着晕乎乎的身子去了饭堂,刚到门口,就碰到那四个小丫头,虽然知道她们的名字,可也是对不上人,生怕叫错惹麻烦,就礼貌的笑了笑。
长得最高的那个丫头是挽影,平日里也是她的主意最多,也是因为身高的原因,其他三个丫头也都会听她的。
看着顾满星到了门口,她故意走的很快,用肩膀挤了一下。
本来就因为染了风寒头晕眼花的,突然这么被她一撞,顾满星踉跄着抓着门框,胳膊也没有力气支撑多久,整个人就摔在门槛上。
“哎呦,该不会是纸糊的吧,这么弱不禁风。”
挽影转过身看着顾满星倒在地上,抿嘴偷笑,还不忘冷嘲热讽的说着。
挽影身边站着的两个人掩面笑了起来,跟着起哄,圆脸白净的是念水,尖脸偏瘦的是端香。
平月站在那儿,看着顾满星废了好几次力气都没起来,她眉头一皱,走了过去。
“你没事吧。”
平月扶着顾满星站起来,这么一看才发现她脸色通红,额头上早已经布满汗水。
“你怎么了?”
平月是她们几个里面最矮的,也是最不爱说话的那个,一看到顾满星的脸色不对劲儿,担心的问着。
顾满星摇了摇头,她黑着脸看着还在嘲笑她装的那三个人。
“吵什么呢,你大清早就听着你们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怜棋端着饭盆从里面出来,听着仨人的笑声,微微蹙眉,厉声训斥着。
“大师姐,早……”
三个丫头顿时间就乖巧下来,朝着怜棋行了礼,走到一边坐好。
“大师姐,她生病了。”
平月扶着顾满星,看着怜棋说着。
“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