獐头鼠目男瞥了他一眼,“老子出的钱,老子说了算!”
光头男只好闭上了嘴。
十来分钟后,三人把凌千玥带回了家。
三栋土砖建起来的老房子出现在凌千玥眼前,隔老远都能闻到猪圈和茅房的气味。
獐头鼠目男扛着凌千玥,走到了猪圈旁边的柴房里,直接把凌千玥扔了进去,然后捡起地上的锁链,相当麻利地锁住了凌千玥的手脚。
“老二,去打盆水来。”
“老三,拿点创伤药和纱布。”
獐头鼠目男命令道。
另外两人立即出去准备东西了。
凌千玥背靠着一堆干柴,缓缓抬头看向獐头鼠目男,“听你们刚才的对话,好像已经买过不少女人了?”
獐头鼠目男蹲下来,咧着一嘴大黄牙,“我买过三个,我二弟买过俩,我三弟嘛……倒是还没有。”
凌千玥又问,“那你们买的女人呢?在哪?”
獐头鼠目男随手掏出一根皱皱巴巴的卷烟,划拉着火柴点上。
呛鼻的烟雾瞬间缭绕开来。
“不听话的,都死了。”獐头鼠目男抽着烟淡淡说道。
接着他随手拿起一根地上的木棍,往旁边角落用力一戳。
“啊!”一声女人的惊呼响起。
凌千玥这才发现,原来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
这女人蓬头垢面身形枯瘦,一双眼睛麻木无神。
獐头鼠目男说道:“现在还剩一个,半个月前发神经乱说话,被锁这儿了,你要是不老实,就会跟她一样!”
这时候,柴房门外出现了几个小孩。
年纪小的七八岁,年纪大的十四五,全都是男孩。
他们全都好奇地朝里边张望着。
对于这种场景,他们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一点都没觉得害怕,有的仅仅是好奇。
“让开让开。”癞子头和光头分别拿着水盆和创伤药纱布之类的东西过来了。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扯着癞子头的裤腿问道:“爸爸,这是我的新妈妈?”
癞子头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晓得呢!我倒是想!”
“啊?那是叔叔的老婆?”小男孩又问。
光头男也没好气地说道:“本应该是我的!不过你爸你大伯好像都想要!妈的……欺负老子,搞得老子现在都还没留个种!”
“二叔三叔,我什么时候能娶老婆啊?”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问道。
俩男的齐刷刷瞪了他一眼,“就你爸生最多,问你爸去!”
凌千玥初步推测,七八岁那个小男孩是癞子头的儿子,其他几个则全都是獐头鼠目男的。
数了数,加起来有九个。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他们买了女人生的,生了这么多,却不见有一个女孩子……
獐头鼠目男用清水粗鲁地洗干净了凌千玥脸上的伤口,然后撒了些创伤药,随意再包扎了一下就算完事了。
见时间已经很晚,仨男的把柴房锁好之后,就带着孩子回屋休息去了,仅给凌千玥丢了俩馊馒头充饥。
干巴巴的馊馒头被丢在地上,沾了脏兮兮的灰尘,狗见了都得摇头。
昏黄的灯光下,凌千玥瞥见角落那个女人盯着馒头狂咽口水。
“你想吃这个?”她捡起馒头问道。
女人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麻木的眼神稍微有了点亮光。
凌千玥心里很不是滋味,将馒头尽量弄干净点,伸手递了过去。
女人一把抓过馒头,如获珍馐似的一点点掰开塞进嘴里,皲裂惨白的嘴唇不正常地抿动着。
凌千玥这才发现,女人连牙齿都没了,只能用口水化开馒头碎屑再咽下去。
“你……能跟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吗?”凌千玥心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