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婷被怼的说不出话了。
“愿赌服输喔!”魏芸儿笑眯眯地看着姜婷。
“好一个愿赌服输!”
话语刚落,门帘掀开,进来两位公子,正是姜婷的兄长姜阳和沈子衿。
看的他们进来,大家起身见礼,落座,喝茶,
“愿赌服输,你们赌什么?谁输了”姜阳打趣道。
姜婷一把拉住兄长:“兄长评评理,这东西你上次一炷香都解不开。芸儿半炷香解开了还搭回去,肯定以前玩过的。”
姜阳听了,眉毛一挑,惊奇万分,拿过放在桌上的物件,仔细看了看。
“芸儿妹妹真的半炷香之内就拆解搭好?”
既然别人兄长在,也不可太嚣张,魏芸儿只能微笑点头“凑巧而已。”
姜阳和沈子衿听说,王夫人要做魏芸儿及笄礼的赞者,纷纷道贺,表示到时一定会送上贺礼。
能名正言顺的收礼,是绝不会拒绝的。魏芸儿谦虚了一番就道谢了。
有沈子衿在,姜婷就是大家闺秀一枚,不再纠缠了魏芸儿了,和眉顺眼地坐在一旁,乖巧地喝茶聊天。
“沈哥哥,今天和兄长去哪里了?”
“城外保宁寺的梅花开了,就和克明兄一道赏梅去了。朵朵芬芳,值得一赏。克明兄还赋诗一首。”
寒冬腊月一大早,冒着寒风朔雪,坐车出城赏梅,果然是有钱有闲的文人雅士,才会干的的事。
“姜公子真乃雅士也。”魏芸儿恭维的话顺口就来。
“没有,没有,芸儿妹妹谬赞了。如果妹妹到那儿,也会觉得美。”姜阳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冬天的去郊外吹风赏花,省省吧!抱着棉被,烤着炭火,吃着火锅,才是冬天正确的打开方式。
魏芸儿连忙摇摇头笑道:“芸儿是俗人,刚才看院子几株腊梅。就觉得这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已经是极美了。”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好诗,好诗!芸儿真是出口不凡啊!”王会宁惊喜不已。
一屋子的人看着魏芸儿,或惊或奇,眼睛发亮。
难道这首让人背烂的诗,此间没有。
魏芸儿连忙改口:“不是芸儿想的,上次去学堂,碰到一位老夫子念得,觉得这首诗既简单又好懂好记,就记下来。难道这首诗很好吗?”
做出一脸茫然状。
“那是自然”姜阳道,“诗最难得的是返璞归真又意蕴深远,这首诗看似写梅,又不仅写梅。能写出这样的诗真乃名士也。”
这倒真不假,王安石不就是真名士吗?
沈子衿一笑:“不知那位老先生是否还在学堂?”
“不是学堂的先生,有次下学,偶尔见一位老先生对着墙角的梅花念的。后来就都没瞧见,大概是路过吧。”
魏芸儿顺口瞎编,企图毁尸灭迹。感觉学堂外角落似乎有几株开花的树。但愿他们俩不会没事跑去验证吧。
王会宁开口了:“这么好的诗,把它誊写下来吧。”
走到到案边,打开卷轴,研墨挥笔,好一会儿。一副墨梅图,有诗有画呈现在眼前。
“哥,会宁姐的簪花小楷写得多秀气,墨梅丹青点点,枝清花俏,会宁姐是真正的才女啊!”姜婷赞不绝口。
大家都点头,说起画中出色之处。
魏芸儿看着幅画,也想夸几句,但不懂欣赏,不会诗画。除了说好字,说不出半句有水平的话。
王会宁笑着把画递过来:“芸儿诗背得好,第一次见面,没什么要送的。这幅字就作见面礼吧!”
简直受宠若惊。这样的礼是不好拒的,魏芸儿万分感激地收了。气得姜婷嘴巴一撅,坐在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茶也喝了,礼也收了,见好就收。魏芸儿借时间不早就告辞了。
临出门,魏芸儿看着姜婷,笑得阳光灿烂“姜姐姐,芸儿及笄礼,人和大礼都要到哦。”说完,转身就走。
屋内人一怔,众人哈哈大笑
姜婷怒喝“魏芸儿——”
跨出姜府大门,魏芸儿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一仗打得真累人。
天色已晚,坐车归家。路上行人不多,行色匆匆,冬天天暗得快,要赶在天黑前回家。
回到家,魏芸儿先向魏清源报平安,说明及笄的事。乐得魏清源喜笑颜开,连连夸自己做得好。
回屋休息,真的好累,上床躺平。
姜府
姜夫人正拉着姜婷一通责备
“今天会客,怎么老是说错话,魏芸儿已经没了爹娘,知道她的境况,还提及笄的事。”
“哪有说错,不是我提起这事,姑妈能给她做赞者吗?”姜婷又气又委屈,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你是好心帮忙?”姜夫人盯着姜婷。
姜婷看着母亲不依不饶,心中一慌,拉起娘的手撒娇:“那是自然。娘,哥赏梅写了一首诗,沈家哥哥都夸做得好。让哥拿过来,让娘也赏一赏。”
姜夫人吩咐丫头去传姜阳,就把魏芸儿的事放一边,不再问姜婷失礼之事,毕竟自家儿子的事更重要。
另一边,王夫人也在问王会宁:“宁儿觉得魏芸儿怎么样”
王会宁略一思索“女儿觉得芸儿是个有趣的人。”把今天魏芸儿与姜婷打赌的事情讲给母亲听。
王夫人听了也笑了“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怪不得送画给她。”
“女儿觉得,魏芸儿不似小户人家般小气,直爽大度,值得相交。”
“那就好,有你这句话,娘要好好给她及笄梳发。在这我们也待了快一年了,等过段时间,京城安下来了,你爹自会来信,到时候再坐船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