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漓差点破口而出“疯子”,又给憋了回去:“肖总,你可别告诉我,我不继续纠缠你后,你反倒对我动心了?”
肖北焰抿了下唇,将她的手握住,按在了自己结实的胸膛上,嗓音低沉蛊惑着:“如果我说是呢?”
蒋漓露出讥笑:“恕我直言,肖总你不觉得这样,很……”她欲言又止。
“犯贱是吗?”肖北焰将她没说完的话补充:“蒋漓,我对以前的你没有任何兴趣,但现在的你,我很感兴趣。”
“疯子!”她还是没忍住破口大骂:“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嗯?”
她咬着牙,愤怒地一字一顿道:“迟来的深情比狗贱!”
闻言,肖北焰不怒反笑,指尖温柔的将她凌乱的发别到耳后,那双黑眸似乎能看穿人心:“蒋漓,你扪心自问,以前的你真的喜欢我吗?”
以前的蒋漓又作又闹,那个时候的她刚经历母亲去世,又差点出了车祸,正是内心最脆弱的时候。
肖北焰以神邸的形象出现,他俊美而强大,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想要吸引他的注意,但她眼中更多的是崇拜,而不是爱意。
作为占据了这具身体的新主人,蒋漓能清晰的知道原主对肖北焰的感情。
原主并非那么蠢,她也知道一无所有的自己,要是想和以前一样活下去,就必须攀上高枝。
显然,肖北焰是最顶级的优质男,不是她能觊觎的。
男人见她沉默,指尖在她五官轻柔地滑动着,最终落在她的唇上:“刚才我吻你,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蒋漓,如果我们两个人对彼此都有好感,为什么不在一起?”
他连“试着在一起”的打算都没有,而是直接“在一起”。
他天生知道自己的优势在那,除去强大的背影,他的脸就是最大的武器,他略带沙哑低沉磁性的嗓音,是最好的辅助。
单身了二十八年的男人从来不是什么都不懂钢铁直男,只不过前二十八年,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罢了。
他是个确定了目标,便会迎刃而上的,从不拖泥带水。
他对现在的蒋漓各方面都有好感,那他便顺从自己的感情,去接近她、了解她、得到她。
蒋漓复杂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别开了脸,不敢在和他对视:“我对你没有兴趣,以前接近你也不过是想利用你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罢了。”
“我现在自愿被你利用。”男人注视着女孩,伸手将她的脸扳回来,让那双有些慌乱,却依旧明亮的水眸对着自己,语气带着蛊惑的温柔和哄骗猎物的耐心:“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拿回来,伤害你的人我可以让他们跪在你面前道歉,可是蒋漓……”
“这一切的前提,你得是我的女人。”
蒋漓愕然,实在想不通她怎么就引起了这位大魔王的兴趣,还让他甘心被女人利用?
这要是放到周焱身上,他肯定会直接舍弃他,并骂她自不量力。
想到那个男人无情的模样,蒋漓闭了下眼,又睁开道:“不用了肖总,你我真的高攀不起,比起做依靠别人的菟丝花,我更想靠自己夺回本就属于我的一切。”
男人都不靠谱,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
他们面对的诱惑是外面的数百倍,她无法保证肖北焰不是一时兴起。
她不想成为高门玩物,任人消遣。
这个世界唯一不会背叛她的,就是她自己。
“肖总,今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像你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得到的。”
“呵!”肖北焰失笑:“蒋漓,你若想依靠自己对付蒋家的话,我可以让你寸步难行。”
蒋漓怒了,很想动手打人:“堂堂站在华国资本顶端的大企业家,既然沦落到要逼我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姑娘就范吗?”
肖北焰意味深长的闷笑出声:“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你觉得手段会清白?”他摸着小姑娘天真的脑袋:“无奸不商,只要是我肖北焰想得到的,即便是不择手段,毁在我手上也必须是我的。”
蒋漓被他偏执决绝的眼神吓到,紧蹙了眉头。
她想,她对肖北焰的认识还是太狭隘了。
这个男人能成为商业场人人恐惧的存在,怎么可能简单。
他的内心住着一头凶兽,对忤逆她的人,他会毫不犹豫的撕碎。
可她也知道,若真的妥协,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了。
她伸手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愤怒地双目对上他的:“反正我也一无所有了,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的话,大不了我就自我了断,满足你想毁了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