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狡辩,拙劣的谎言令人作呕,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你只需闭上你的嘴巴。”
连煜握着匕首,贴着她的皮肉,一寸寸向下。
匕首削铁如泥,别提是绸缎的衣衫。
所过之处,衣衫碎裂,很快地将她莹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从衣衫的包裹中解脱出来。
应小蝉双臂抱在胸前。
连煜匕首抵在她手臂上:“这时不愿,也由不得你了。”
“不是的!”应小蝉喃喃地说着,“能不能不脱上边的衣服?”
“你以为你有讨价还价的权力?”连煜冷笑着。
“小……你不会喜欢的……”应小蝉难为情地说着,既然已经决定用这具身躯讨他欢心,她已经将廉耻放在一边,只是不久前见过薛莺儿傲人的身体,令应小蝉为自己的感到为难。
“足够了。”
连煜将她的双手按过头顶,匕首继续向下。
衣衫碎裂在地,将她的身躯完全地暴露。
雪白的腰肢,连煜火热的手从放在这里开始。
室内的烛火飘忽不定,外面忽地下起了暴雨,雨夜埋葬了一切,所有急剧的喘息只有贴着面的两人才能听到。
应小蝉完全地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由着他摆弄,理智在云端和地下之间飘忽。
身上细细地发了一层薄汗,心脏如同擂鼓一般跳动,而她能察觉,连煜的心也如她的一般,剧烈地跳动着。
几番云雨,连煜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只是他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应小蝉才终于哑着声求着:“世子,世子……”
连煜以为她又想逃脱,因此并不理会。
应小蝉无助地双手环抱他的腰,哭着恳求:“世子,我站不住了……”
一声声的低语,才好像终于将他的理智唤回。
衣服已经无法再穿,连煜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将她打横抱起,丢到她房间的床上。
只是他并不宿在这里,将她一个人扔在房中,让她一个人对抗着无边的孤寂夜色。
“世子。”吴嬷嬷在屋外候着。
连煜低声吩咐了她什么。
屋内,应小蝉将头也低低地埋进被子里,身体和理智都一点点地冷却下来,她已经付出了所有的一切,可还是谁也保护不了。
连煜抽身时的毫不留情,也令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恐慌,她终于地被完全地丢弃在了无边荒原。
刚才的事,吴嬷嬷也知道了吧,她听到了多少呢?那薛莺儿是不是也知道了?她们明天会说什么?说这北燕蛮子终究是耐不住寂寞卖身求荣将族人抛在脑后?
泪水无声地从面颊上滑落,应小蝉死死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不多时,吴嬷嬷进了屋,捧来一碗汤药:“应姨娘,喝了它。”
“吴嬷嬷,您放着吧,我一会儿喝。”
吴嬷嬷却不:“这是避子的汤药,非得亲眼见您喝下,才算心安。”
谁心安?他心安吗?他厌恶自己至此?那方才为何又有肌肤之亲?他把自己当成女支女了吗?可自己那般投怀送抱,岂不就是女支女吗?
应小蝉擦干眼泪,从被窝里钻出来,接过汤药,很苦,但她还是一饮而尽了。
吴嬷嬷满意离开。
连煜一人宿在房内,辗转反侧,肌肤的亲昵还萦绕在脑中,她柔弱无骨能被翻来折去的身体,令他身体的温度久久不能回复到平和之态。
不过是利益的交换,不必把身体的需要误会成其他。
这一夜,连煜睡得很稳。
只是醒来后,手臂想要抱住什么东西,却落了空,才忽地意识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吴嬷嬷端了热水进来。
连煜整理着衣衫,似是随口一提:“她怎么样了?”
“薛姨娘吗?”吴嬷嬷说,“薛姨娘这几日日日做女红,许是要绣一个荷包送您。”
“我是问她。”
吴嬷嬷说:“她呀,昨晚喝了药,现在还没起。”
没起也正常,如今天未大亮,何况她被折腾了大半夜。
“我去看看她。”
连煜不是为了昨夜的温存,只是想着她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倔强,总看不穿她在想什么,若她做了什么傻事,那很不妙。
推门而入,连煜走到床边,掀开帘子,见她像猫一样缩成一团,蜷在被窝里,冷不丁把大片的脊背露在外面。
连煜坐在床边,忍不住地将手指按在她后背,顺着脊柱骨的骨节,一寸寸地摸上去。
她叹息一声,像是醒了,可并不把头抬起来。
连煜转身决绝地出门去,他们之间,由梦魇连接,以身体的接触为最终的目的,仅此而已,若说他对这女子有什么情感上的不同,那一定是没有的。
过了很久,应小蝉在半明半昧中清醒了,连煜似乎来看过她。
怎么可能呢?应小蝉自嘲,昨夜他的态度已经是明确了,不过是身体上的触碰,有那么多女子恋慕他,昨晚的一切,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应小蝉也没有力气去多想,摸了摸脑袋,滚烫,她好像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