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开始后退,眼睛和鼻头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着“对不起”。
可是,她本不需要说什么,她没有对不起谁。
应小蝉拿袖子使劲地擦了擦眼睛,转身就要走。
连煜望见她决绝转身头也不回样子,忽地一股怒气涌上了心头。
他目光一沉,伸手拉住了应小蝉的手腕。
应小蝉不解地回头,却见他脸色阴沉得吓人。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应小蝉不解地望向他:“可是,你要娶妻了。”
诚然,以她北燕人的身份,他们都说,叫她给连世子做妾,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她不是这么想的。
从初时的害怕,到甘心做妾,不过是为着族人,还有他态度中那一丝的对她的需要。
既然他要娶妻了,那自然事事以妻子为重,到时对她的好,便真是从指缝里漏下来的。
“我要娶妻,可你是妾,互不相干。”
连煜其实早已打定主意回绝长宁郡主,此刻他心底了生出了作恶的念头,偏要这般说。
果真,他再次在应小蝉脸上看到了被击碎的表情。
在虚假的环境中成长,他见了太多的口是心非,往往需要伤得鲜血淋漓,方能见得真心。
向来纤弱的应小蝉,此刻却发了疯地要挣脱他:“你要有妻子了!”
“妻是妻,妾是妾!有什么干系?你不是要留在我身边吗?我成全你!”
“走开!不要碰我!”她身体单薄,即便凶得张牙舞爪,在连煜看来,却越发地可爱了。
她那点反抗,岂不是蚍蜉撼大树?
连煜心里的防线,被一点一点地击垮。
这女子是在乎他的,虽然说不清是为什么。
连煜一把地将人扛在肩头,反身朝府中走去。
应小蝉惊呼一声,反应过来自己被扛着走后,立刻地挣扎起来,捶打着连煜。
“放我下来!你个混蛋!你下流!放开我!”
连煜不理会。
应小蝉狠狠地在他身上咬了一口,却依然不见他松手。
家丁和门童们,全都看傻了。
“那是世子吗?”
“是。”
“世子在做什么?”
“抢女人。”
“是我眼花了吗?”
“我想,我的眼睛也花了。”
“你见过这样的事吗?”
“我来侯府十几年了,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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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顾应小蝉的反抗,连煜扛着人,走进小院,在吴嬷嬷的注视下,穿过长廊,把人扛进房间里。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连煜将人放下压在了墙壁上,激烈地吻着,如野兽一般地撕咬。
蝴蝶步摇从应小蝉怀里掉落在地上,瞬间被二人杂乱的脚步踩了个粉碎。
应小蝉推搡他,却被他就势攥住了手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
应小蝉发狠地咬破了他的唇。
连煜暂时地从她身上撤离,抬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迹。
“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怎样?”
连煜说完,俯身去亲她的脖颈,热烈又凶猛。
“你混蛋!你无耻!”应小蝉到底是斯文女子,连骂人的话,都这般地柔弱。
“是你先招惹我的!”连煜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一把将应小蝉头上的发饰扯了下来。
应小蝉的长发散乱垂下,更增添了几分旖旎,被动地承受着。
他的吻炙热而毫无章法,沉重的呼吸中,两人吻的皆是泪眼盈盈。
连煜又怎么会流泪?
可等应小蝉把自己眼中的泪擦干了,方才看清,连煜的眼中竟也盛着水波。
“你无耻!既然你说了要我走!那你又在做什么?”
连煜冷笑着:“这便叫无耻了吗?你等儿要知道什么才叫无耻!”
应小蝉要逃,被连煜扯住外袍的衣领拖了回来。
连煜扯碎了她的衣服,将人打横抱起,一把扔到了柔软的床上。
应小蝉只剩两只白色长袜穿着,羞得无地自容,试图用被子来遮蔽自己的身体,可不等她动作,连煜先覆盖了上来。
将她的手按在头两侧,唇舌交缠在一起。
鼻尖挨着鼻尖,面颊贴着面颊,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脸上那层细小的绒毛也似乎交缠在一起,贴得分外近。
不是第一次亲昵,一颗心却永远因为触碰而狂跳不止。
她身体的曲线比初来时莹润了不少,如无限起伏的秀丽山河,总叫人看不够,眼睛移不开。
连煜的气息仿佛着了火一样,叫应小蝉碰着他就要颤一下。
他贴着脸亲吻的时候,长睫毛上湿漉漉的泪便叫应小蝉察觉了。
“不要!不要碰我!你要娶妻了!你说过不再碰我的!”
应小蝉的泪如决堤的洪水,瑟瑟地抖着。
“是你先招惹我的!”
连煜始终都只有这一句。
两人忘我地亲着,连煜犹觉不足,将应小蝉抱起来,叫她坐在自己怀中,托着她的背,仿佛捧着一把扇子。
应小蝉本能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手顺着他的脊背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