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兰打了水让陈建国给陈父洗了脸,她则给陈母擦了手脚,看着她们打起了呼噜睡着,这才敢起身出去。
陈建国静静地看着忙碌反而林佩兰,这姑娘是真的好,面对醉酒的陈父陈母,本就不怎么熟悉,更何况陈母还不喜欢她,但林佩兰依旧责无旁贷的悉心照顾。
陈曼妮照顾做女儿的,明明知道父母醉酒都能视若无睹的离开回屋,林佩兰却留在这里忙里忙外,一点都不见外,这让陈建国很开心。
说明林佩兰也在把自己融入这个心家庭。
“爸妈都睡了吗?”
林佩兰猛地抬头,不想就看见门口站在一个高大的身影,双手抱胸依着门,正往这边看。
昏黄的白炽灯下,那双眼睛黑潭似得深幽,似乎那把人吸进去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爸妈已经睡了,我们出去吧!”
莫名觉得不自在,之前忙碌没有感觉,现在只剩下面对面的尴尬。
陈建国那种不羁的慵懒,林佩兰不敢直视,拿着盆擦着陈建国出去。
“我来。”
擦肩而过之际,那手烫的惊人,只是轻轻一握,拿走她手里的脸盆,一触即松开,却让林佩兰感觉被火舌灼过一样的滚烫。
这种让她胆战心惊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两人洗漱后回屋,林佩兰都没法平静。
就着屋里朦胧的台灯光线,看着那床榻上红艳艳的两个鸳鸯戏水的枕头。
枕头下是一条同色系的被子,还有她陪嫁的那六床棉被,堆在床头那里,喜气洋洋。
一整天被林佩兰忽略的事,猛地摆在眼前。
今天算是她,陈建国结婚的新婚夜。
陈建国定的床没有用上,那张父亲亲手给她打造的老旧创新婚床,她今晚得和一个不甚熟络的男人睡在上面。
只要一想到那个情景,林佩兰几样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天色不早了,睡吧!”
陈建国的声音带着沙哑,看着林佩兰的眼睛都在发光,那意味着什么,只有陈建国自己知道。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刻,浑身的血液活了似得流窜的特别快,蓬勃的让人想做点什么。
这是陈建国有史以来最没有紧张的一次,只要靠近林佩兰,鼻尖环绕她身上特有的淡淡茶香,他喝的那点酒,就开始挥发的特别厉害。
要不是怕吓到林佩兰,陈建国觉得自己可能会做出让他自己都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但是现在明显还不到时候,林佩兰看着他戒备的样子,分明还没有适应自己已经嫁为人妇的事实。
“啪嗒”房门被陈建国锁上,林佩兰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口,站在靠窗边的床榻处,说胆战心惊都不为过。
这是新婚夜,两个人睡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可她还没有准备好。
窗帘被夜风刮动的上下摇摆,明明有翻腾呼啸的声音,可林佩兰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