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建国的婚姻,真的说不上有感情,更像两个人的某种契约似得,他肯给自己长脸撑场面,那是陈建国仁义。
林大姑居然拿着这层关系,想让陈父给大姑爷举荐升职,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
有能力的人,根本不需要钻营,别人组织都知道,只有那贪图安逸的才会走后门。
心事重重,直到外头鸡鸣叫,天色微明,林佩兰也没有困意,干脆早早起来帮忙煮饭,昨天留宿的客人还在。
林佩兰起来,二姑也轻手轻脚的随着起来,楼下安安静静的,大家还在睡觉。
“二姑,你怎么起来了?”
林佩兰才矮身打水洗漱,就看见厨房门口站在一个黑影,认真一看才知道是林二姑。
“我习惯这时候起来,也睡不着。”林二姑两步走了过来,正好把林佩兰堵在水缸旁,在林佩兰一脸莫名的时候,她才神秘兮兮的道,“佩兰啊!你大姑说的话,你可不能全听啊!凡事量力而行,不能做的事就是不能做。你可是才进门,别在一开始就毁了自己将来在婆婆家的自尊,将来直不起腰,难过啊!”
林佩兰意外,没想到老实巴结,见人无端就局促低眉顺眼的二姑,会给她说这么一通大道理。
当下感激的回握住二姑满是老茧和干皮的手,郑重其事道,“我明白的二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傻孩子!说什么谢啊!”林二姑腼腆的就要低头,想到这是自己侄女,又忍住了,“这是二姑活了几十年的经验,你只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尊严和体面不能丢。否则,这一辈子都会像二姑这样,看人家眼色过活。”
“好,我知道了。一点谨记教诲。”
被林佩兰认真的话弄的不好意思了,林二姑指指灶头,“我去烧火,一会儿客人该起来了。”
林佩兰重新认识了沉默寡言的林二姑,小时候的境遇让她过得谨小慎微,小小年纪就被送去做童养媳,在婆家过了几十年,多少委屈吞进肚子里,表现出来的才是这份怯懦。
“二姑,要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别藏着,让大家都帮忙想办法。”
“没有,没有。二姑现在都好。孩子也长大了,她们奶奶去世后,你二姑爷也定心了,对我也好了很多。”
多么容易满足,没有了婆母的责骂,丈夫也不再借酒打人,那已经是二姑认为的苦尽甘来。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别人体会不了个中的滋味,唯有当事人才有资格说话。
林佩兰手脚麻利,林二姑也是常年做事的人,起得早,等大伯母她们起来,这早饭已经差不多能吃了。
早饭吃过后,客人是怎么都不能再留了,大家忙着送客,到半上午就走的剩下林大姑和路坤等人。
林大姑留下没有走,是因为想打路坤的便车回县城,路坤没有走,却是以为林佩兰要回去,他等着把人捎回去,这样也算给陈建国一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