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陈曼妮高声应这,目光闪烁。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的很。”
在林佩兰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陈曼妮慢慢坐了起来,搅着手,问,“你想干嘛!给我爸妈打小报告吗?你别太过分了,进了陈家,别以为有我哥喜欢就能为所欲为……”
“要不是看在你是陈建国妹妹的份上,我看都懒得看你一眼。”林佩兰一字一顿的道,“那些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这个不用你管。”陈曼妮嘴硬道。
“行!不用我管是吧?你和那些人玩,我已经是第二次看见了。你哥不在家,我就有责任管你。相信爸妈管得了你。”
“不许说!”
“你既然害怕爸妈知道,那就说明你也明白和那些人在一起不好,为什么还要去?”林佩兰了然的点点头。
“大家都去了,又不是我一个人。”
“你觉得别人去了,你不去没面子对不对?”林佩兰见她咬唇,分明就是那个意思了,“若是你受到伤害,你觉得和面子相比,哪样更重要?”
陈曼妮倔强的不吭声,林佩兰知道自己的话有点用了,只是陈曼妮不肯服软,还有点不甘心。
“你跟着他们出去,不说怕发生意外,若是人家对你起了邪念,你反抗得过吗?”
“别把所有人想的那么坏,行吗?”陈曼妮气急败坏的喊,隐包含着被人洞悉的恼怒。
林佩兰恍然大悟,陈曼妮这回是真的被吓病的,但吓她的不是林佩兰,应该是骑摩托车带她出去玩的人。
“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你不改的话,那我只好和爸妈说了。好坏都是你的人生,以后的一辈子都是你的,父母兄弟都是旁观者,参与不了你的喜怒哀乐,你给他们带来的,只能跟着你痛苦不堪。”
林佩兰觉得自己没有经历过事的时候,也单纯的很,只觉得世界上都是好人。
有些路要自己走,跤也要自己摔了才知道痛,别人说再多,那也只是别人的经验。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林佩兰自认不是会教导别人的人,还是那句话,陈曼妮若不是陈建国的妹妹,她是说都懒得说。
接下来林佩兰楼上楼下的打扫,一直到做晚饭,陈曼妮都没有再来找茬。
见她过分安静,林佩兰倒担心陈曼妮又发烧了,问了一下,她踩着拖鞋就回楼上,显然是不想搭理人。
于是林佩兰不再管她,做了一个虾米蒸蛋,炒了豆角茄子,又拌了一个黄瓜,晚饭就得了。
中午刘春妮做的红烧肉还剩下一些,加热后,放在了陈曼妮的位子前。
五点刚过陈母就回来了,带了十来斤带鱼,说是街上有人开车送来卖的,鱼新鲜又便宜,她买了两份,一份留在家里,一份说是给林佩兰带回娘家做伴手礼。
林佩兰接过来后连忙道谢,心情还有点复杂,其实有点不敢接受陈母的好意。
晚饭才准备吃的时候,陈父回来了,时隔二十多天,他还是一如既往。
餐桌上陈母提了一嘴陈父单位谁谁再过几个月卸任的事,说不定新来的会是外地派来的,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林佩兰,林佩兰呆愣片刻,才意识到这事和自己还有点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