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生茶少,那是说今天去牛头村收的,除去想要晾干水分的何那个要发酵的,昨天晾好的那些白茶,加上一些村里收来的,称称又是三十几斤的量,又要忙活到凌晨了。
午夜过后,大伯母和三婶没有熬夜过的就吃不消了,林佩兰拿了镇上买的饼给大家做宵夜,吃完就让她们去睡觉,剩下几斤很快就能炒好。
看着确实不多,大伯母也没有坚持,和三婶回去了。
林沛文都给林佩兰打发走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敢让他那样熬夜。
最后一锅起来,外头的鸡叫了三遍,林佩兰手都是自动在颤抖的样子,拎着水去后院洗去满身的汗气和茶灰,回到楼上连头发都来不及等干酒躺下了。
第二天厅堂里老式的挂钟叮叮当响了八下,林佩兰才强撑着爬起来,今天还有事情要忙。
以前只是单纯的炒茶,只熬夜还行,现在炒茶加收生茶都要自己,似乎有点吃不消了。
下楼的时候家里几个叔伯,连带父亲都出门干活了,林佩兰他们几个熬夜的在睡。
这样忙碌又充实的日子过了几天,熬夜干活几次后,林沛文居然也能跟得上林佩兰的节奏了。
上午林佩兰正在装茶,林玉香回来了,小脸崩得紧紧的,也不和大家打招呼,拎起林佩兰身边的茶壶就是一阵猛灌。
“这一路走的急,茶水可不能这样喝,要坏身体的。”林佩兰过去把那茶壶拿走,塞了一块昨天买来做夜宵的糖饼。
“真是气死我了!”林玉香目露凶光,狠狠地咬了一口饼,大力反而咀嚼着,“那几个恶心的家伙,居然在背后搞鬼。”
“谁呀?是章厂长又为难你了吗?”林佩兰笑着问。
“那个章扒皮就会听那些女人的话,背后下黑手你说,你当初是不是也被这样诬陷过?”
“别又是拿火大,茶叶烧了来陷害你吧?”
“没错!果然你也是被她们陷害走的。”
林玉香挥着手里的饼,气急败坏的说着遇到的不平事。
原来罪魁祸首还是村里的那两个一起去茶厂上班的姑娘,为了表明她们不是和林玉香一伙的,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趁林玉香夜里上厕所的时候,把一锅已经炒好的茶叶倒进锅里,等林玉香回来,一锅上好的茶叶已经变成了黑炭了。
又是这招陷害人,果然害人的办法不怕多老,都有人用。
“要不问帮你去厂里走一趟。”
章厂长忌惮林佩兰,这点林佩兰知道,要是林玉香还要被排挤,她不介意去茶厂露露脸,提醒一下他。
林佩兰没有说自己破了她们的计谋,想知道林玉香是不是还有继续留下做工的念头。
“还去什么啊!”林玉香一巴掌拍着竹匾上,竹匾里的茶叶跳起老高,她尤不解气,“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姑奶奶我不干了!”
“怎么那么冲动啊!你也不和厂长解释解释,好好的工作,说不干就不干。”林阿婆被林玉香拍的那一下动静给拍出来的。
“阿婆!我不干了,你不用劝我。”林玉香咬了一口饼,闷声闷气的道。
“阿婆!你也老说宁可站着死,不要跪着生。现在就有人按着你孙女的头,让她跪着求活干,你还让她忍这口气。”林佩兰不赞同林阿婆这做法,摇尾乞怜求来的活,也做不长久,还丢自尊。
“对呀!佩兰说的没错,让我跪着求活干,还不如杀了我还痛快点。”
“你们两个,”林阿婆无奈的摇摇头,“这一个主意比一个大,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了。”